“那我们这次走右边。”唐宁拨开草丛往右边的小路走去。
才往里走了几步,两边“悉悉索索”的声音立马大了起来,甲虫从草叶后面冒出,快速向她飞来。
瞧这架势,连忙后退。
进进退退来回几次,她发现只要退出右边的小路,那些甲虫又会重新隐没到草叶后面。
唐宁摘了一把谷精草握在手中,只见草尖自行燃了起来,发出刺鼻的气味。
再次往里走去,之前甲虫如同碰到天敌一般,流沙一般往后退去,远远的避开拿着谷精草的这群人。
往前大概走了一百米,两边的植被越来越少,地势越来越宽阔。
众人的脚步声在这种安静地环境中像是被发大一样,清晰可闻,就是脚踩石子的声音也格外刺耳。
“等一下,先别过去。”唐宁看着前面略微宽敞的平地上摆着的六个大圆缸,神情凝肃。
“那是什么?”周盛国看着那六个大圆缸,很像腌制咸菜的缸子,但他明白,这几个里面放着的肯定不会是咸菜。
“人蛹。”唐宁从地上找了几颗小石头,对准圆缸一颗颗扔了过去。
石头连番落在圆缸上,发出“叮叮叮”的响声。
缸中传来水声,好像是什么东西从水中出来。
当缸中的东西慢慢探出来时,队员们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骇然,有两个忍不住,弯腰干呕。
从缸中伸出来的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人头,原来这里面养的是人!
唐宁忍着恶心将目光牢牢地锁在缸里探出的人头上,那六个人的脑袋全部都是光秃秃、湿漉漉的。
青黄色的液体正从脑门上滴下,顺着脖子,落回缸里。
他们的眼睛向内凹进去,想来里面的眼珠已经被挖掉了,耳朵不见,嘴巴被一条条线凌乱的缝起来,鼻子也已经被削掉,只有两个黑乎乎的孔洞,不停地向外淌着液体。
其中一个缸子探出来的脑袋比成年人的小上许多,医学知识告诉她,那是一个大概三四岁孩子的头!
这些人蛹被石子激醒,正冲着他们发出“嘶嘶”的叫声。
人蛹是由活人制成,往往是用来守护的某处地方的,只要有人闯入发出细微的脚步声,他们就会从从缸中醒来,而且不死不休。
“做好准备,不要留情。”唐宁拔出腰间半米的短弯刀握在手中,全身警备着:“把脑袋砍断他们才会完全死去。”
话才说完,人蛹就从缸里爬了出来。
五个大人一个小孩,瘦骨嶙峋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人皮,泡的肿大的脑袋格外刺目,就这么站在众人面前,疯狂地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这绝对是个令人毕生难忘的场景。
人蛹们的皆是一丝不挂,身上淌着青黄色粘稠的液体,有的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肉瘤,有的身上竟然长出一片片肉鳞,一道道翻开的肉鳞下面是白粉色的腐肉......
六个人蛹鼻子耸动,在空气中嗅了嗅,准确的扑向他们!
很快,他们便和人蛹交战在了一起。
幸运的是他们人数还是比较多的,分配起来,刚好两个人应付一个人蛹。
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占据丝毫优势。因为人蛹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哪怕刀把他们扎透,依旧行动自如。
玺悠早在人蛹出来的那一刻就离得远远的,唐宁怎么叫它都不过来,只是指着人蛹不住的叫着,眼神里满是嫌弃。
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当然懂得它是什么意思,这小东西是嫌弃那些人蛹身上的粘液恶心,不愿意出手脏了爪子。
唐宁气的牙痒痒的,先是射出红绳捆住人蛹,三昧真火烧了起来,一阵腐烂烤肉的焦臭喂传到众人鼻中。
人蛹身上的皮肤被烧破,体内涌出的不是血,而是青黄色的液体。
那些液体虽然不能将三昧真火浇灭,但同样的,哪怕身上被火烧的焦黑,人蛹会感到疼痛,对她的攻势丝毫不慢,而且很快就把红绳绷断了。
唐宁拧着眉,从包里拿出一条尼龙绳,与周盛国一同捆住与自己相缠的人蛹。
多次的合作,周盛国一下就察觉到她的意图,跟着她一同往前急冲,将人蛹扯倒在地。
随即往后翻越,踩在人蛹的背上,手起刀落,人蛹人头落地。
依样画葫芦,很快就将五个大的人蛹全部解决掉了,只剩下那个小的了。
他们尝试着用同样的方法把小人蛹捆住,但他身形娇小、行动更为敏捷,每次绳子还没落到身上便被他躲开来。
只见小人蛹四肢着地,快速奔跑,眨眼落在一个队员的后背上。
小小的手高高扬起,“啊!”一道凄厉的叫声从队员口中响起。
只见那名队员后背的衣服被他尖厉的爪子抓破,一道一厘米左右深的伤口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从肩胛骨直到腰处,鲜血淋淋。
小人蛹一击得手并未离去,而是再次爬到那名队员身上,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后背,而是......脖子。
周盛国瞳孔缩了起来,伸手往腰间一探。
只见一道银光从空中划过,落在小人蛹的脑袋上,让他往前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