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攻击的对象不再是唐宁,而是将他们带入昆仑山脉的幸二叔!
驭鬼乐曲彻底被打乱,幸二叔立马知道自己驭鬼之术施展失败。
同时也意味着这场比试,自己是输的那一方。
这一场比试要是放在平时,或是放在昆仑山脉只玩,幸二叔定然会十分在意输赢。
但现在,他却毫不关心自己到底是输还是赢。
也不是不关心,结局如此明显,他就算有心忽略,都难以做到。
因为周围不断嘶吼向自己冲来的失智鬼煞,已经在赤裸的告诉他,自己就是输的那一方。
再说了,自己现在关心输赢有意义吗?
还是赶紧想办法,看看怎么应付这些正向自己冲来的失智鬼煞。
要重新施展驭鬼之术,摇晃手中的玉铃操纵他们吗?
这念头一出,幸二叔便立马摇了摇头。
不说自己能不能重新将失智鬼煞的操纵权从唐宁手里夺回,便是想要将这些失智鬼煞完全控制住,那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瞧见周围失智鬼煞面上暴躁、狰狞的神情,他很清楚自己现如今根本没有时间重新施展驭鬼之术。
只怕自己还没将这些失智鬼煞的控制权从唐宁手中夺回,他们就已经先一步把自己撕碎!
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干站着,什么都不做,看这些失智鬼煞冲向自己?
“哎~”
又一声叹息自唐宁口中发出。
抬眼看去,看到她正一脸惋惜的摇着脑袋,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
“我愿以为幸二叔做为幸家长辈,擅长驭鬼之术,能够指点晚辈一二。”
说到这里,唐宁还特意停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继续说下去。
仿佛伤心失望至极,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还要不要说出口的样子。
如果是别的玄门小辈,对上道门幸家的长辈,定然不敢开口多说什么。
要是说错话,落了幸家脸面,那接下里的要面对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搞不好还会被幸家弟子针对,暗地里被他们下黑手。
但唐宁不是一般的玄门小辈,幸二叔背后是幸家没错,但别忘了她背后可是唐家。
唐家与幸家相比,孰强孰弱,还是一下就能得出答案的。
所以自己说的话会不会下幸家没案子,她却是没有一丝顾虑的。
再说了,她要下的,可不就是幸家的面子吗?
“不过幸二叔的驭鬼之术,看来是远不如我啊。既然远不如我,那再说指点两个字,就有些不合适了。”
正忙于想办法应对不断向自己涌来的失智鬼煞的幸二叔,抽空瞥了一眼说个不停的唐宁,已经弄不清自己对她是什么心情了。
说是愤怒,但那又好像不足以概括自己此时的情绪。
因为除了愤怒以外,他心中还有重重的无力感。
他不是第一次出手解决与幸家作对的玄门弟子,幸家能如此之快的发展至今日这般模样,一路走来,必定不是一路光明的。
这其中,不知伴随着多少黑暗与鲜血。
就连他自己,都已经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为家族解决棘手之人了。
幸二叔不是没碰到过难以处理的玄门弟子,但再难,只要多花点心思和代价,拼着一身重伤的下场,也都能将人顺利解决掉。
可眼前的唐宁所带给他的感觉,不仅是棘手那么简单。
确切地说,她更像是一条泥鳅,滑手得很!
无论自己怎么用力,都没办法把她拿捏住,更不用说把她解决掉!
一个只有自己一半年岁晚辈,却把自己弄成如此地步。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幸二叔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看到幸二叔眼中不断转换的神色,唐宁笑的很是惬意。
“幸二叔,再不亮底牌,这些失智鬼煞可就要把你撕碎了哟。”
唐宁可不相信这些失智鬼煞能够将幸二叔杀死。
他敢进昆仑山脉埋伏截杀自己,所做的准备怎么可能就这么点?
所以她很肯定对方手上,必然还有别的底牌!
“都这种时候了,再藏着掖着,怕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吧?难不成你想就此丢了性命不成?”
命都没了,有底牌有什么用?
唐宁聚精会神的看着幸二叔,她知道对方接下来是一定会亮出底牌的。
再不亮出底牌,他只怕是要没机会活着度过今晚了。
不对,这话说的不对。
舌头舔过嘴角,推翻刚才这句话。
正确的话应该是:就算他亮出底牌,也一定活不过今晚!
“哎~”
这一次,叹息声不再是从唐宁口中发出,而是从幸二叔嘴里响起。
不再顾虑周围狰狞着脸,一脸暴躁冲向自己的失智鬼煞,抬起头,眼含怜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