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待方晏如挤到人群最前端,热闹还没有结束,却见焦大郎极力分辩:“这铺面是俺自己找沈娘子租的,与沈娘子并无关系。郑五,你们不要乱伤无辜!” 郑五哈哈大笑:“没有关系?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若是你们之间毫无关系清清白白,正经的娘子躲着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同意?” “郑五!你说什么呢!俺同沈娘子清清白白!你、你……”焦大郎此时已被郑五激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沈于归本只是想看看热闹,却没想到,这一场热闹却是引火烧身,当下亦坐不住了,便站出来道: “这位郎君找不到奴家的过错,便只管红口白牙污人清白,当真没有道理。若是郎君认为奴家同焦大郎有何苟且之事,只管拿证据来!” 此时,群众民心开始向沈于归倾斜。确实没有道理,既拿不出证据,又这样说一个小娘子,这可不就是赤裸裸的污蔑吗! 郑五自然是拿不出证据,便冷笑道:“哼,你们既做了丑事,自然会销毁证据!” 沈于归不慌不忙道:“奴家与郎君无冤无仇,郎君今日前来,却对奴家一个弱女子一而再、再而三步步紧逼,污蔑奴家清誉,敢问郎君,今日意欲何为?” 人群中此时亦有好事者开始起哄:“就是!郑五,做人说话做事都是要讲究凭据的,你既说他们如此,便要拿出凭据来,如此才能服众啊!” 此言一出,一片应和之声。 郑五看看围观人群,有些怯场,还未来得及再狡辩,已被沈于归抢了先:“郑郎君方才所言,焦大郎原先在郑家胡饼店学艺,学成之后背叛郑家,自立门户,诸位方才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没错,他方才就是这么说的!” 沈于归继续道:“既然郎君认为焦大郎不该脱离郑家、自立门户,那么奴家想问问郑郎君,郎君可有焦大郎的卖身契?” 郑五一时语塞,很明显说不出话来。 “若是没有卖身文契,焦大郎便是行事自由的良民,即便是官家也得承认这一点,不得干预。如今郑郎君想要焦大郎留在郑家,便拿出他的卖身契来给大家看一眼,若是属实,奴家便不再多说一言;若是郎君拿不出,那便是强人所难、无理取闹了!” 众人皆看着郑五,郑五却是一副心虚模样,支支吾吾,却又拿不出来。围观众人见他拿不出来,便又开始起哄,一阵嘲笑。 沈于归继续输出:“若是郎君觉得委屈,大可去击登闻鼓鸣冤,只怕是郎君心中有鬼,不敢如此吧?” “你!”郑五恼羞成怒,扬掌要打沈于归,人群一阵惊呼。方晏如及时向前一步,将沈于归挡在自己身后,而焦大郎亦挺身而出,准备自己挨下那一掌。 郑五的巴掌终究没有落到沈于归脸上,说时迟那时快,从沈于归身后冲出来八个壮汉,这便是赶来的那四个橱役与四个闲汉了,每人手中各执一根长棍,挡在沈于归身前,一齐瞪着来人。 这时,方才还在八卦的那二位小娘子在人群中高喊道:“你这郎君真是没脸,自己没了道理,恼羞成怒,居然还要打女人!” 这句话当真如同压垮郑五的最后一根稻草,郑五这下彻底激起群愤,人群议论纷纷,郑五夹在其中,如同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抱头乱窜。 “爹!” 郑五逃到一位年长者身后,那年长者狠狠瞪了他一眼,低低骂道:“没用的东西!被一个娘子牵着鼻子走!” 郑五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爹,您就别光顾着数落了。您方才也看见了,俺也没想到,这小娘子看着平平无奇,竟如此牙尖嘴利!” 那年长者将郑五不露痕迹挡在身后,开了口:“焦大,你还记得俺是谁吗?” 焦大郎看着年长者,不知为何,一时没有回答。 那年长者继续道:“俺本是念着家丑不可外扬,不愿让你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颜面,不曾想你却不知好歹,私自逃脱,那俺也没必要再替你遮掩此事了!” “焦大,分明是你偷俺郑家的祖传玉佩在先,那日家中查赃,俺郑家的祖传玉佩就是从你的包裹中翻出来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