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变成了活死人,若我的宝贝二虎果真嫁给你,她以后可该怎么办哟!这天杀的活死人哟!” 施漪懒得搭理他。 她把旱灾要来的消息略说了说,经过多年的渲染和潜移默化的影响,张槐花和施大牛两口子对她格外信服。结合越来越降的水位,当下就张槐花就拍板同意了施漪说的全家卖房卖地去逃荒。 “哎呀!”施大一拍大腿,“早知道要逃荒,那还叫阿爹和三虎送什么大夫!逃荒路途艰险,一路风餐露宿的,肯定很容易生病。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头疼脑热什么的,说不定就得送命。” 施大长吁短叹,无比后悔:“咱就该绑了那大夫跟咱一起逃荒。他可是府城的名医,绑了他,咱这一路也安心些。” 施漪:…… 施大是个行动派,伸手就去抓新买牛车的缰绳:“府城路遥,阿爹他们这会儿应该正夜宿在半道的驿站。当时急速将大夫请来,一路颠簸累坏了他,阿爹答应过让他返程不必再受此艰辛。我现在连夜赶过去,还来得及再把大夫绑回!” 张槐花拽住他:“牛车慢,你去村长家里借驴。既是决定了带叶哥儿逃荒,一路必然离不得大夫,务必要将名医再给绑、请回来。” “哎!”施大应了,转身跑去。 施漪:…… 好家伙,说绑人就绑人。这思维方式,这果决程度和行动力,不愧是原著里臭名昭著的反派一家。 叶霁本纪里,白月光施漪和她的母族施家名声都不大好。 施漪自不必说,德不配位。 明明早就死了,也没跟叶霁正儿八经的成过亲,却领了皇后的头衔,是后宫妃嫔们不可逾越的白月光。 她母族施家,更是仗着和叶霁同村出来的情分,牛皮藓一样的黏着叶霁,最后更是混成了所谓的外戚,被有识之士骂成是水蛭一家,专吸皇帝叶霁的血。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张槐花转头对施漪说,打量着牛车上的二十袋粮食:“光备粮食哪里成,吃的油啊盐啊水的,还有柴火,针线、蜡烛、锅铲,什么什么都要备的。” 施漪听了头大,将牛绳扔给张槐花,不管了。 她本就不是个勤快性格,而且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来,张槐花才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翌日,施漪还在睡着,就听见院子里乱哄哄的,她抬头朝窗外看了两眼,大白天的太阳正辣,都已是下午寅时。 连日来因为回归失败男主昏迷,施漪心弦始终紧绷着,昨儿系统回归重新画了大饼,施漪心神放松下来,积攒了十来天的疲倦汹涌袭来,就这么睡过头了。 门口停了两架牛车和一头驴车,竟是张槐花和施家几个男人一同回来了。张槐花昨儿就将二十袋粮食都卸了下来,早上天刚蒙蒙亮,她就驾着牛车去了县城采购,回来路上正巧和施家三个男人碰上,干脆又拉着三个男人又进了趟城。 在施漪睡大觉的功夫,她爹她娘已经卖了县里的宅院和菜场的铺面,并且满满当当地运了三车物资回来,甚至还走了县学一趟,将叶霁在县学宿舍的东西都搬了回来。 这效率,雷厉风行。 张槐花凑过来,递给施漪三十二两银子:“这是叶家卖地的钱,你吴婶子守不住财,你收着。” 好家伙,这是不但将自家地给卖了,还把人叶家的地也给卖了。 张槐花还在唠唠叨叨:“你既然决定守着叶家哥儿,还带着他一起逃荒了。那叶家的钱,就是你的钱。叶家的地,就是你的地。光给钱怎么成,我晌午就去了叶家,朝你吴婶子把她家地契要了过来,同咱家的一并卖了干净。” “不是我说,你吴婶子是真守不住钱。我朝她要地契,她就真给了,说什么一切但凭咱家做主。得亏咱家是厚道的,否则换户人家,早把她们娘儿俩给卖了。” 施漪看看满载货物,不像藏着人的牛车和驴车:“大夫不愿意跟你们回来么?” “对,死都不愿意跟来,就差跳车了。”施三虎叹气,“大夫说他儿子在京城当御医,如果真有旱灾,他去京城投奔儿子就好了。不肯跟咱们去穷乡僻壤受罪。” 施漪欣慰:“也挺好,人家既然不愿意,就不必勉强。昨天大哥还说要将大夫绑回来,吓我一跳呢。绑人什么的,真的是——” “绑了呀。”施三虎天真无邪地眨着大眼睛:“他想逃,被我一下子就给抓回来了。” 施漪:…… “大夫人呢?”施漪面无表情。 “歇在我屋里呢,这会儿应该在睡着。”她爹施大牛憨厚地接茬。 施漪冲到施大牛和张槐花的房间,瞧见两人的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