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本术语,但她知道放任她顺其自然,才是对她最有效的疗法,直接强迫硬来恐让她病情更糟糕。 姚玉只得随敏丫头一块从杂草上站起来,敏丫头先蹦蹦跳跳地往那宅子那跑过去,姚玉从后面走过荒凉的小径,踏着杂草夹道铺就的青砖,砖缝里滋生出潮湿丛生的青苔。 到了屋子门口,门已经破败不成样子,似乎截了半边门,露出里面大概的全景。 敏丫头没有如她停留观察屋子里的景象,直接走了进去,再往里走依稀见到她的人影倒映在一侧桌子角上面,里面到处陈年覆盖的尘土,有桌子有椅子,仿佛还挺像回事的,似乎之前的主人很会在这里生活。 姚玉一走进去,里面扑面而来的尘土夹杂植物的气息,又呛又感到嗓子眼里传来的潮涩。 她在鼻间挥了几下,就看到敏丫头站在一排类似于古乐器前,咬着手指头呆愣地看了半晌。 姚玉在她身后,看了一溜古典乐器,看得新鲜又长了见识,她转到一侧,拿起敏丫头看半天的乐器,这乐器颇有点异国风情,看来不像王朝中原里有的,倒像是少数民族的乐器,也不知道鲜少见的六弦琴本该西域的那地方的传统乐器,却跑到了中原境地里来。 也许是进贡而来的吧? 姚玉心思一转,望向敏丫头眼不离她手中的六弦琴问:“你喜欢这个?” 敏丫头缓缓点头,一脸贪恋的样子。 “你会弹吗?”姚玉又问。 她缓缓摇头,好半晌才说:“我母妃会这个,经常弹给我听,哄我睡觉。” “你母妃........”姚玉打量看着她,心道:敢情敏丫头最早也是宫里的公主? 那么她跟古翼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那古翼知道他自己有这么个妹妹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关心敏丫头死活地丢在了冷宫里,让她自生自灭! 胜妃高覃得到他的传信消息之后,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延福宫中来,急切地等候了一会儿,才从宫门口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郎人。 “链郎!”她几步跑过去,声音并不大,听起来她在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拾起身下的裙摆,一身素淡不失华丽的华服跑向了那男人身前,满身地扑在他身上那一刻紧紧拥住了他。 诸葛荀才刚如约而至地走到宫门口,身上有美人软身地抱住了他,他稳了稳身形,才缓缓抬手搁在了她腰背上道:“咱们进去说话。” 高覃以为会等来他与同样日思夜想之后,相逢时,悸动地紧拥住她,然而从他脸上淡如止水,连口气说出来都平凡无味,看不出来他与她有多么亲近,亲近中难免感到疏离。 她一时产生错觉地从他怀里仰头望向他,而他看了一眼前方某一处,似乎感受到她仰视的目光而低下脖颈回应看她。 高覃一阵错觉的愣怔没一下,重新挂上了久违的笑容。 “链郎,听闻你重伤差点要死去,我这几日都担忧得睡不好觉。”高覃说到这,不免从他怀抱中起身,用手抚摸了一遍他身上,忽然手心上一阵冰硬地感到硌手,有一点尖刺地疼痛,就连她从他身上离开,身体里也隐隐感到冰凉钝痛的感觉时,目光才在他身上穿着打量几眼。 原来他身上穿了一身金银色盔甲,这身只有在外打仗的时候才会穿的武装,然后往上看到盔甲臂胸上的脖颈里立着靛蓝色衣领,上面明显绣着麟纹,那是他当太子时候专门穿的常服,一路看到他的俊朗白皙的脸庞,高覃才发觉眼前的人变了一副脸孔,他把之前面具也摘了下来。 “你.......”高覃伸手伸到他脸庞去,没有贴在上面,反而担忧又感到惊喜地问:“摘下那个面具,不怕被别人看到认出了你是前朝的太子吗?” 他握住她悬在他脸庞的手,在她柔腻的手背上揉了几下,轻声道:“放心,我早做的万无一失,他们不会发现我和你在延福宫里,这里任何人都不会来过这里,只有我和你。” “殿下。”高覃满足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头再次埋在了他硬邦邦的盔甲上面,问:“想不到咱们期盼的那个重大的日子终于快到来了。” “嗯。”他又淡淡一声,无波无平,与高覃激动流泪的情绪相反,他更沉稳和镇定。 两人相逢的话似乎还有好多话要说,才说了那么几句话,微闷的夏日里依稀婉转地传来悠扬悦耳的声音。 两人相拥的姿势微微一僵,四目都忽然开始警觉了起来。 古链先脸色骤然大变地冷下来,循着那声悦耳声响,立即分辨出它的方位,以及清晰地猜出那是琵琶奏起来的声乐。 “什.......什么声音,谁在那里弹奏!”高覃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环视一圈,她不如古链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