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果然微亮一下。 “若贾总管要她死,陛下会不会论罪贾总管和周公公?” “余闲她死啦?”庸公公脸上闪过一抹惊诧。 “还没死透,看样子快被贾总管他们折磨死了。” “啊?还有这样的事!”庸公公难以相信地睁大了眼眸。 “他们还说是您下的命令,不会追究他们。” 庸公公一脸难为情地眼角往后看,印伦顺着他目光,看到门框糊着窗纱里面,玉良媛看似被迫挨着的君主,而君主浑然不把她当嫔妃看,而是依旧拿她当成了以前的余闲,对她呼来喝去的,只因玉良媛脸上有几分与她长得像。 “这.......你叫他们停手吧!别回来把她折磨坏了!”庸公公烦躁地挥手说道,他现在特别忌讳听到“余闲”、“余副总管”的字眼,因为当初他添油加醋地替君主加了一句要务必折磨死她,而君主根本没说过要她死的话,把她丢在冷宫里无非是压压她的心性,等再出来,君主希望看到乖顺的她。 “那要不要向陛下——” “不要!”庸公公斩钉截铁地打断道。 印伦只好闭口不提。 “哗啦”一声,门被谁费力地打开了,庸公公忙上前帮忙打开那扇门,从里走出来一身鹅黄曼妙的女子。 “玉良媛你........”庸公公上前刚说一句话,便一眼看到玉良媛薄纱的抹胸上面的锁骨里青痕紫红一道道,把好看的白皙脖子上弄成了暧昧的伤痕。 玉良媛微抬头,容貌秀丽的脸上满是憔悴,朱唇一角突兀着咬痕,把她嘴皮都咬破了,血已经干了透着深深血坑。 玉良媛一言不发地蹲身下去,不说一句话,便起身往台阶下走。 庸公公注意到她手摁着肚子往下走时,忽听印伦倒抽一口好大的气,他回头。 “庸总管你看!”印伦脸色有点恐怖地盯着地面。 庸公公低头看去,脸上即刻骇然,一地顺着玉良媛走过去的地方都流淌了血。 “噗通”一声,随即响起印伦的声音:“玉良媛晕了。” “快去叫人扶她!”庸公公也有点慌了,连忙挥手左右的人去搭一把手来扶玉良媛,然后他到门外,透过门缝壮起勇气道:“陛下,玉良媛小产啦!” “才多大的事,叫太医处理去!”里面君主声音即刻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庸公公大吃一惊,最后还是喏喏地应了。 不一会儿,寿康宫的李总管走过来,脸上慌得惨白道:“启禀陛下,太后她.......她驾崩了!” 屋内女子笑声忽然没音了,接着大门被人大力地打开,君主敞开了胸怀的衣衫不整地居高临下看着跪了一地的人。 庸公公膝行过去,声音抽噎道:“陛下,太后驾崩了,请陛下节哀。” 君主两颊边青丝轻拂地刮着他脸颊,他懒着去管,而是清俊的面庞清瘦白皙,露出惆怅郁结的神色。 才过了一天,连阿衡不知怎的不来了,姚玉怔怔地看着几子上的药汁,她身上依旧感到冷,身边却没一个人来照顾她。 姚玉挣扎好半晌才支撑起半个身子,伸手去够那碗药汁,一只清玉的手忽地拿起了药汁。 姚玉顺着手腕往上看到了她的脸,惊讶地眼神霎时亮了一下道:“兮儿。” 兮儿不怀好意地对着她轻轻笑了一下,道:“哑巴,你以为还会有谁来搭理你吗?” 姚玉看出她过来的目的无非是欺负她无助,只好躺了回去,问:“你来干什么?要撒气就好好撒,别把药汁弄撒了,过会儿阿衡过来看到了,你定吃不了兜着走!” “哟,吓唬谁呢?”她忽然朝外叫道:“外头根本没有人!”说罢,她手腕微微倾泻,药汁从碗里流出来倒在地上。 “哼,这么好的药材,浪费!”姚玉根本不想搭理兮儿了,明摆着人家过来是趁她之危,找气来了,不羞辱她一顿,兮儿心里更加不甘了,姚玉索性敞开了大门给她这个机会泄气。 “昨天你可真会唱戏啊!戏都快唱到外婆家里去了。”兮儿继续倒药汁,幸灾乐祸地看向炕上的姚玉。 姚玉闭嘴不说话了,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 兮儿见她没反应,心里一下子来气,正要把碗摔了之后,找她闹腾一顿的时候,忽然有人抢了她手里的。 兮儿吓了一跳,叫道:“敏丫头你过来干嘛?” 姚玉忽地睁开了眼睛,就见敏丫头拿着一把笤帚往兮儿身上挥去。 “啊呀,你拿笤帚砸我干嘛!信不信,我揍你一顿!”话刚落下,兮儿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