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开口就直教我心痒难耐。”贾总管说着微微松了她下巴,然后另一只手忽然指向了院外,横声道:“那些个娘养的丫头子们怎么这么坏!竟叫你个哑巴,哎,我问你,你原先叫什么?” 姚玉怔怔看了一瞬,才说:“回贾总管的话,奴婢原先姓余。” 贾总管以为她会说出名来,等了一会儿,没下文了。 “余?余、余听着这姓儿怪熟的,方才从哪里听过来的?”贾总管似乎听到了熟悉的陌生词,微微扭头瞟向一处思忖好一会儿也想不起来了。 贴身太监及时出声提醒了一句:“宫里有姓余的,比较少,但最响亮的乃是庸总管身边常常跟随着的余副总管。”贴身太监说完低头不解地嘀咕几声,道:“不知怎么了,前两回见庸总管身边不见余副总管,后来奴才好奇再问他身旁的人,他们却都说不知道,有的还说前几日余副总管失踪了。” 贾总管听了,没怎么在意地朝他挥了挥手,却没留意到姚玉眸光里亮晶晶地闪着背后的渊源,他以为余副总管跟眼前婢女八竿子打不着,也与这里沾不着边儿,毕竟那也是前方宫里的事了。 等他回过眼神看过来时,姚玉及时熄灭了光芒,黯黯地看着贾总管乐冲她道:“丫头你身边还有亲人吗?” 姚玉狐疑一瞬,心道贾总管为何这么问,稍微在心里揣摩一下,就约莫了解到贾总管似乎怕她这个余姓跟之前余副总管有源头。 反正她现在跌落神坛,落入冷宫云泥的境地,若此时她点头说她自己就是之前那个大名鼎鼎的余副总管,谁信呐! “没、没有。” 下巴终于松开了,姚玉来不及呼气,胳臂上猛被人捞了一把,自己还没使劲要站起来,胳臂上的手使了劲地提起来。 姚玉抬了半身,脚刚着地站好,贾总管就把她揽到了他跟前,他自己也站了起来,带着姚玉往屋子里去。 “进屋说说,你对周公公说了什么,说得不对——”他顺着她的脸往下看,盯到了脖颈下的衣襟,他噘起嘴来,又往上瞄她一眼。 姚玉拧了拧眉,怪异地瞅着贾总管一脸坏笑。 “说不对就罚你把一件一件衣裳都脱了,嘿嘿!”他笑着两手并拢搓了搓。 姚玉差点吐出来,嫌恶地别开眼,恨不得抬脚使劲踹开一脸流氓相,可发觉自己身后站了一群太监,贾总管这里人多,她人单力薄,不好当众把他撂倒,眼看他领她进了屋子,其余人都站在外头守着。 姚玉心想等进了屋子,再好对他作伐。 甫进了屋子,贾总管不把门关上,反而敞开了门让外头人都听到和见到里面的动静。 姚玉眼看这里动起手来有点难度,她腰际刚碰到桌子边缘,贾总管自己先把身上衣裳解开了,衣襟散开敞露出里衣。 “周公公昨夜想玩你,没得手,倒撂趴在你手上。”贾总管一边走一边笑说,“今日我敞开了大门,看你还怎么使坏,哈哈哈哈。”他得逞地笑起来,声音传到了门外。 姚玉匆忙在门外扫一眼,外头太监们都聚集在门下台阶下,个个伸着脖子,翘首以盼,瞬间姚玉感到莫名地羞耻,冷冷地落到贾总管身上。 “哎哟哟,生气了?”贾总管戏谑地伸出手指头伸到她脸上来。 姚玉躲了一下,不想他真飞扑了过来。 “来呀,小丫头子,让我尝一口你脸上娇滴滴的嫩肉!” 姚玉脸上骤变,眼看他张着血盆大口似的猛扑过来,她迅速地往后挪,不想背后抵在了硬邦邦的柱子上。 忽地灵光一现,眼看贾总管到嘴里的肉,千钧一发之际,姚玉绕着贴着柱子转了一个圈。 乍一声闷响,头似乎磕在了柱子上,紧接着贾总管大呼地“哎哟”一声。 姚玉才转到柱子上,两手扒在圆柱子上,微微偏头看向柱子后面,贾总管的头刚从柱子上面分开,露出额头上一个大青包。 “哎哟哟~~”他吸口气地噘嘴,看来这回猛磕得不轻。 痛叫了两下,听到门外头的人头躜动,他们大家伙齐齐地争先恐后地走上台阶,嗡嗡嗡地往门里问着:“贾总管你没事吗?” 贾总管听闻之后,放下了手,眼珠子一转,便找到了姚玉的方位,由于门上敞开的,自己第一时间竟然没得手,反而在外头人面前秀了个丑样,眼底立即愤愤地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