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庸公公话没说完,看姚玉掀眼瞟一眼他身后,他回头看一眼印伦,没料到他站在他身后还没走开,转身抬脚往印伦后腿上踹两下,道:“你梏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干活去!” 印伦弯腿躲了庸公公伸来的一只脚,嘴里正说着“奴才这就走”时,第二踹没来及躲就硬生生地挨了一脚,印伦龇牙地到抽一口气,忍着腿上钝痛迈出门槛走了。 庸公公侧回身来,再往姚玉上看,脸色早变出一个笑脸来,“哈哈”两声说道:“得亏你提醒了我,印伦这小子没欺负你吧?” 自从姚玉成了君主的女人之后,不只君主盯着她身边有没有“情敌”,连庸公公不放过地监视她身边的“倾慕者”。 君主的脾气秉性,姚玉特别清楚,花氏和郑妃偷腥之后的下场。 没想到庸公公的监视似乎有点过分了,连她看不上的印伦,他也以为印伦对她有意思了,这才踹了印伦几脚把他赶出去了。 “庸总管方才的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印公公跟我只是说了玩笑话,并不当真的。”姚玉这才把手放下来,说道。 “你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庸公公忽然对她点评了一句。 姚玉没想到她平日做事在庸公公眼里是这样的“善良人”。 “我在外头听得真真的,这印伦说话听起来是玩笑话,但保不齐他真有这门心思,暗地里一直这样想的,却没那个胆跟你道破。”庸公公说着走上前去,伸出兰花指在姚玉跟前虚点了几下道:“可谁叫你做上了副总管,若你不是副总管,只做末等,就你这姿色,像印伦这样的人早对你动手动脚了。” 庸公公虽说的露骨,姚玉本就很开明听了也不觉得什么,但是她在庸公公面前已经是女儿身了,想想自己日后与君主的关系不如从前这般有理有据,就像庸公公说的,以她的美貌躲不了君主对她动手动脚了。 姚玉不知自己苦恼得脸上麻辣烫地红起来,落在庸公公眼里,以为她在害羞呢。 他低头掩住嘴,眉眼笑了笑,抬头正色不失带有恭维地请她道:“姚姑娘随本总管到马车上去吧。” 庸公公以为她乖乖地跟他去皇家马车上,与君主独处,正偷着乐时,他却一丁点没察觉出姚玉心里一直担着一件事还没去做。 “庸总管,我……我……”姚玉本想说上茅厕方便,又觉得简单方便拖延不了时间,就改手往肚子上摁,脸上装出便秘的痛苦道:“我是不是吃了什么凉东西,肚子突然很疼。”说着看到庸公公困惑地眯着眼睛,他很不情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档子闹肚子的时候。 君主为大,庸公公很想斥问她一句“你是不是故意的”,姚玉开小差的伎俩,庸公公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她是君主的女人,他不能跟从前似的对她吆喝五六的质问加质疑。 他不耐地道:“你怎么回事呀!”正想训她几句,忽然觉得不妥,只得作罢地甩了袖子催说:“快点去!快去快回,陛下在马车里等着你呢!” “哎哎,我这就走!”姚玉如临大敌地越过庸公公身边往外小跑弓腰走了。 快到茅厕的时候,姚玉抬头看前面没有人走过,其他宫女太监都到前头,上林行宫门口上倒搡君主带来的私人物什,也包括给邕亲王打包回府的马车。 姚玉忽然改道,往另一边小路上走,渐渐地走到了上林行宫附近,前头乌泱泱的宫女太监和装载皇家物什的车队,中间围着君主的皇家马车。 姚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伸长了脖子,手搭在眉眼上,遮挡照射过来的阳光,眼瞭望不远处,细致地寻那个人的身影。 约摸找了一会儿,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形正大大方方地离她不远的地方站住了,紧接着他身侧还跟着一个人。 “姚風。”姚玉看着那人一身银色铠甲,军装是禁军的轻便装,手上拿着剑戟,腰中佩了一把刀。 再看他身旁人,身上没穿铠甲,着一身禁军轻便装,看来他不是领头军,领头军是姚風。 姚風转身对身旁人客气依旧带着恭敬问:“主上,你拉我到这是不是太点眼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宫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还有你说国舅府上的长孙矛惇要做宰相?” 那人挥了下手打断姚風后面的问话,道:“不说国舅府上的事。” 姚風拧眉,心道:国舅府上乃是关系他未来是否夺权的至关重要的事,怎能不谈国舅,难道他心里有了另一番绝妙的计划? “她随他到马车里面去了吗?”那人没来由地说另外一个人。 姚風试探地凝视着他,问:“你说谁?” “姚玉。”那人认真严肃地回看姚風,嘴里一字一句道:“她今日要跟古翼……”他连忙左右看一眼,道:“坐一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