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庸公公并没把话挑明,君主急得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眼神闪着寒光一样可怖。 庸公公吓得把心里早就组织好的言语全部忘了精光,道:“太后亲口对奴才说陛下的子嗣必须要有长孙氏的血脉,所以就刻意为陛下安排了美人在陛下的龙榻上,等着陛下宠幸。” 君主眼里眯了眯,眸光闪过一抹寒厉,话语冰冷像一把刀锋利地刺进来道:“你说谁?母后这次又把谁拱上了朕的床榻上!” 上一回在凤仪宫里,被皇后献上了冯贵人,他将就被枕边人为了子嗣算计他,谁叫她是他的皇后;现在寿康宫仍然不满足冯贵人代替皇后生子,却要用长孙婉仪引\\诱他,这一回又拿他当继承皇位的工具来利用,君主心里立马不能忍受这种事发生了! 他是王朝的君主,他可以在皇后和嫔妃眼里看成让她们能生子怀孕的工具,因为他也把后宫这些女人当成了他暖\\床的工具。 但是寿康宫不可以这样看他,他的母后可是他的亲生母亲! “哼,哈哈哈哈。”君主大笑几声,庸公公惶恐地愣看他,他笑起来很癫狂,又失去理智。 “陛下......”他用弱小的声音唤醒君主归回理智。 “庸何你怎么也成了寿康宫的耳目了,情愿让太后利用你对朕的这层主仆关系,欣然替她办事了。”君主声音里亦是悲凉亦是愤怒。 庸公公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道:“求陛下饶恕奴才。奴才也是不得已被太后亲口传唤,奴才不能不搭理太后的话,毕竟太后那里有长孙国舅......” 君主一挥袖甩在他脸上,庸公公住了嘴,赶忙低下了头。 “好,好的很,既然后宫那些人跟母后一起逼朕,那朕就随她们的愿!”说罢,转身径直朝寝室里走去,雷厉风行的步伐,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印伦带着吕御医到了钦安殿时,君主已经背过去往寝室走了。 “陛下......庸总管这......”印伦站在大厅中,看着君主快从寝室里隐没,他为难地看向庸公公。 庸公公从地上颤巍巍地站起来,抬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扭头看印伦居然才带着吕御医过来了,便对印伦横声道:“看我干什么!”走过去,推开印伦,对着吕御医拱手谄媚地笑道:“吕御医您来得不凑巧,陛下他——”他伸出宽大的袖子,手拢在袖口里,指向了寝室里,道:“您知道的。” 吕御医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不敢表达不满,他今日好不容易不出宫回府,还不是为了陛下在意监栏院那个女儿身的太监吗!今日过来拜见,反而又不凑巧又是一场空,真是叫苦没处说。 “本官现在是退下去回去等着传唤,还是在这里等?”他把问题抛给庸公公拿个主意。 “吕御医您就在这里等着吧。”庸公公拱手道,而吕御医却不想在大厅里等。 要说等,吕御医还是喜欢回太医院等传唤,便推辞道:“这可如何好?”一眼看出说让他在这儿等,一定是庸公公是自己的主意,一边向后退着要走道:“看陛下的意思今夜不会出来见本官了,本官还是回太医院等吧!” 庸公公一把拉住他袖子上的手腕道:“别呀,回太医院多麻烦,不如在这喝一口热茶等着陛下出来。”扭头看了寝室一眼,里面还没听出动静来,便扭回头继续软硬兼施道:“不消多长时间,陛下就会出来跟你叙上一句,只问一句,就放你走。” 吕御医偏不信地问:“陛下现在不是......庸总管怎么会那么相信陛下这会儿很快出来见本官。” 庸总管怎么会摸不清君主的脾性,从他提出长孙婉仪开始,君主的脸就差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去了也是吓唬一阵,若长孙婉仪经不住吓那就另说了。 继续安稳住吕御医道:“奴才自幼随侍陛下,怎会不知陛下的脾性?” 吕御医打量一会儿庸公公,心想他是钦安殿的大总管,君主身边的得意人,他说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就只好停下脚步来,找位置坐上一会儿。 “印伦去给吕御医热上一壶茶!”庸公公还记恨刚开始他进来通报打断他与君主的对话,一边说一边拿眼色狠狠甩向印伦。 印伦自知理亏,连忙带一个宫女去后厨热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