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若想折磨死我,倒没什么。”姚妗扭头看向床炕上,道:“若他对姚玉做什么,我一定、一定杀了他!”她声嘶力竭。 诸葛荀手里多出一小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情绪地慢声道:“想让姚玉出宫,古翼必须死。”他回眸看她,一字一句道:“这样我才能随你们便,皇宫大门永远为你们姐妹俩打开。”说完,一脚踩上了凳子,飞身直接跳出房顶上去了。 姚妗看他走了,赶忙扑在炕沿,双臂撑在上面,伸进被窝里,抓到了姚玉一只手,拉出来握住。她前倾身子靠近姚玉沉睡的脸蛋,慢慢地把她的手背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玉儿,只要姐姐有一口气在,任何人都不可以利用你、欺骗你!”说着她潸然泪下,握着她的手滑到她额顶上,低喃道:“姐姐不想看到你走姐姐这条路,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与别人不一样,你比她们更清楚你自己要什么,做什么,但姐姐做不到的,你都替姐姐做到了,姐姐好羡慕你能做到。”她再次伸出脸来看她,心情抑制不住地哭将出来。 好一会儿,她才扭头,看到桌子上静静躺着两个包裹,她缓缓放下姚玉的手,朝桌子走过去,在包裹着红糖溜到旁边的小小包裹,她拿起小的包裹,打开一看是砒\霜碾成了粉。 她抬眸看向某一处,目光犀利地坚定不移起来,散发着幽亡可怖的光芒。 下一回,诸葛荀留了心眼,只等着姚妗被传召到钦安殿的时候,他才从房顶上跳下来,出现在姚玉炕头。 她这回又没喝药,姚妗也没成功使手段强迫她喝下去。 诸葛荀只好亲自把药含着嘴里,手伸到姚玉后脖颈,揽到他脸前,对着她的嘴喂下去。 姚玉喜欢在梦中呓语,每回诸葛荀用嘴喂完药,姚玉眉头紧锁,似乎她不喜欢有人把她的呼吸夺走。 “走开,我很忙!”说完她偏头溜下去。 诸葛荀伸手把她一侧的脸扶住,又回到他的肩膀上,想着她的话。 这一回,他听到姚玉第二次说这句话了,他拧眉偏头看肩头,低语问:“忙什么?”脸贴着她的耳边低语。 姚玉扭头,就又从他肩膀上滑下去,诸葛荀又把她的头扶回来。 “别闹!”她出口责备一句,头垂下,挨着他的胸膛睡过去了。 留给诸葛荀一脸懵逼地看她,好似他打扰惹她不高兴了。 她的口气,他头一遭感到无厘头的冤枉,又碍着他习惯了被人仰视地跟他说话,从没受过姚玉口气里满是嫌弃的口吻。 他放下她,站起来,又回头看她一眼,在姚妗回来之前,他跳到房顶走了。 她是他的棋子,诸葛荀从飞檐走壁上跳下来,走进一处宫殿,想起姚玉用不尊敬的口吻对他,令他心里头一次深感挫败。 明明尊贵如他,姚妗对他再不满,也不会随随便便说一句话敷衍他。而姚玉的口吻与他就别无二致,诸葛荀感受到姚玉成了第二个他自己,他就是这么对待别人的。 他收回神游,环视周围,看清这里是翠兰宫,一盏红色灯笼挂在了湘欣苑房檐上。 他朝着走过去,湘欣苑寂静无声,里里外外,宫女太监都不在,丁香色裙角露出门槛一脚,她踩着丁香花缎鞋露出了白色袜子的脚。 诸葛荀莞尔勾起一抹唇,似笑非笑,脑子里暂时放掉姚玉对他的不尊,轻快地朝那门里走去,那丽人便隐在黑暗处,趁他走过来,踏入她的地界,她一把把他往里拉到黑暗处,满怀地抱住了他。 “屋子里就你一个?”诸葛荀拿眼环视一周,反手抱上她的背脊,她背脊上穿着紫纱烟罗衫,性感地露出了她后背上香\\艳的肉色。 她娇滴滴地道:“我等你好久,你怎么才来呢?人家好不容易趁钦安殿那位暂时忘了我,我几次差人找你,你总是无影无踪。”胜贵嫔抬眸看着他,笑着垂头,露出她脸颊上的梨涡,嗔道:“人家想你嘛!” 诸葛荀听着她娇嗔说话,心里软了下去,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沉声问道:“真的吗?你真心的?” 胜贵嫔点点头,对视上他炯亮的眸光,把脸凑了上去。 诸葛荀微微侧头,胜贵嫔红艳艳的娇唇便印在了他的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