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就那么不待见她么? 贞婕妤怕好不容易到眼前的人又飞了,脚上走将几步,直逼着姚玉抓住了她的双手握紧:“什么陛下,什么身份有别,自从你救了我一命,我便认定你就是我想要的人。”姚玉眼神躲闪,一面震惊地挣脱她的手,贞婕妤的心都快被她的抗拒慌不择路了,“既然姚氏是你的人了,难道我就不可以从心底去爱慕你吗?” “我——”姚玉正一口回绝,发现想说出真相实在太难以启齿,这个事情越不说破,贞婕妤便对她一直误会到底,姚玉只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道:“奴才怕娘娘错爱,其实奴才不是娘娘所想的那个人。”眼看贞婕妤对她动真情了,就这么非她不嫁的样子。 虽然不知贞婕妤为何抛开宫里真正的男人,却非要爱上一个太监,这看起来太匪夷所思,姚玉不清楚贞婕妤为何非她不可,难道贞婕妤只除了一个太监,连守门的侍卫都不放在她眼里吗? 侍卫才是真正的男人,也是女人值得生儿育女的良配啊!一个不会生育的太监,贞婕妤也心甘情愿吗? 姚玉忍不住以自己的眼光看待女人如何肯心甘情愿爱上太监,她在心底对自己摇了摇头,她自己根本无法接受一个太监爱上自己,更何况贞婕妤。 许是贞婕妤在宫里遇上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才那么想不开地非太监不嫁。 她可是将门之女,秦大将军的女儿啊! “娘娘其实我——”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一道突兀的声音冒着大白天炸响一声雷,姚玉嘴里刚形成“女儿身”的话吓得咽回了肚子里,见贞婕妤怔怔地看向她身后站着的人惊得张口结舌。 “陛......陛下。” 听到贞婕妤震惊得无与伦比,声音带着惊愕地颤抖,她扭头。 君主眉心紧皱地看向她们二人,姚玉心里慌得什么似的,浑身被触了电似的瘫软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让贞婕妤拉着,碰巧君主一双刀剑的双眼顺着她们二人相握着的手,脸色立马拉成一条黑线。 姚玉哪管怜香惜玉,匆忙挣脱贞婕妤,贞婕妤被她用蛮力地向后踉跄几下,姚玉只顾及君主的天威不要降临到她头上,膝盖“砰”地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陛、陛下。”慌乱中,她才想起来双手交握,规规矩矩地行礼:“奴才请陛下万福金安。” 君主眼睁睁看着她们不说话,双手拢在了身后,像看好戏的样子耐人寻味。 “呀!”想不到刚晋升的胜贵嫔跟在君主身后,逶迤地走来,站在君主身侧,打量跪着的姚玉,然后顺着目光看向贞婕妤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婉转一笑道:“臣妾来得不是时候,叨扰了贞婕妤。”她媚而长的眼尾瞟向君主,后者并未作任何声音,胜贵嫔便道:“本来陛下带臣妾要上朝的,谁知半路来人说贞婕妤有了身孕,臣妾和陛下都高兴来着。为了见到贞婕妤的喜事,陛下匆匆把朝都得散了,专门来这里去瞧贞婕妤,谁知——”胜贵嫔又打量了贞婕妤一脸惊恐的样子,垂眸瞄一眼姚玉垂头跪在地上,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回身轻轻拽着君主龙袍衣摆道:“想不到,臣妾来得不是时候。”她笑盈盈地转向君主冰冷的侧脸,不惧怕他从心底的愤怒和威严道:“不如臣妾先告退,好不好?” 君主扭头凌厉地看进胜贵嫔眼里,胜贵嫔突如被他这么冷不丁地瞧过去,惊得背脊都直了,只道她方才的笑话一点都不觉得好笑,颇有点给他和贞婕妤之间煽风点火的意思。 胜贵嫔这才见识到她的几句话不足以打动君主对贞婕妤产生异心,她收敛起笑容,低头不语,手也乖乖地从君主身上褪了下去。 君主唇上抿紧地瞥向姚玉,见她跪地不起,一眼戳中了她的虚心处,冷凝中带着冰刺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语气看似凌厉威严淡定,实际他心里已经暗潮汹涌,音色里隐隐带着怒吼,任谁听了浑身不禁颤了又颤。 “奴、奴才——” “陛下!”贞婕妤担心姚玉安危,便一举走到她身侧跪下来,望向君主道:“不是您想得那样。” 君主听后,嘴角不由自主地轻浮地勾起,这场景似乎他已经见到不止一次了,令他此生都没料到的是姚玉竟然与贞婕妤疑似有染? “那爱妃说说,你觉得朕不该往哪样想啊?”他盯着姚玉后脑勺,恨不得变成一支箭刺穿了她,语气冷冰冰地,叫人心底立刻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