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惊地裂一般,吓得殿外的人都忍不住把头垂得低低的,浑身不住地颤抖。 庸公公也不例外同他们一起哆嗦地一震,便听到里面杀气腾腾地喊道:“庸何,给朕滚进来!” 庸公公心跳漏一拍,本来额角上细密密的汗珠立刻吓得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落在他衣领上浸湿了,他顾不得抬袖把汗抹去,声音几近颤抖:“啊,是陛下。”他把手攀上门时,发现自己的手抖成筛子了,他一咬牙硬生生地把门推开,甫一进去,膝头磕地地跪下来,顾不得膝盖疼痛,全身陷在地砖里不敢抬头看君主了。 “庸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跟郑妃一起瞒着朕,让那姚氏罪奴混迹在朕身边伺候,你们当朕眼睛瞎吗!” 庸何浑身抖成筛子,声音亦是颤抖不成音,含糊道:“陛下息怒,奴才罪该万死.......求陛下赐奴才一死吧!” 君主难以置信地声音拔高了道:“庸何果然是你做的,竟然是你!” 庸公公汗如雨下,自知自己也随郑妃一块死到临头了,“奴才......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宫里太监实在不够陛下用了的,是郑妃提议奴才这么干的。奴才原想那罪奴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不会活多长,顶多替那真的干一个月就送回去,奴才哪里想到陛下如此赏识那罪奴!”他拱手真诚无奈地道:“奴才多次想过要弄死那罪奴,但好几次那罪奴不知用了什么招数,竟哄得陛下受到了蛊惑——”突感到目光冷飕飕地刺过来,庸公公住了嘴,不敢再说下去了。 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好像被冰窑罩住了,又冻住了,许久只听到君主呼吸急促却不说一句话来,庸公公和郑妃更觉这样的沉默深感到可怕。 “这事儿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知道那罪奴的身份?” 庸公公慌忙道:“还有......监栏院盯梢的那两个太监是奴才的徒弟。陛下,监栏院里隔音差,那两个盯梢的意外知晓后,被奴才警告了一回,他们也发誓守口如瓶。” 君主气愤填鹰地手握扶手,如老鹰的爪子握紧了,咬牙切齿:“把他们杀了!” “啊,陛下这......”庸公公吓一跳,脸上一阵青白。 君主决议已定,庸公公看清自己要再求饶,他的命也随那两位徒弟去了。看着他两个徒弟的下场,又联想到自己,他骇然地垂下头。 他从郑妃的坐榻上悠悠地站起来,踱步缓缓走到郑妃面前。 郑妃感觉头顶有影子低压过来,她抚着心中的悸动抬眸,便看到他阴鸷的目光带着杀气看她,郑妃吓得不禁轻呼一声,旋即感到自己的脖颈被紧紧箍住了。 君主捏死她的后颈向下一揪,郑妃痛得仰头朝向他阴森恐怖的脸庞,仿佛暗夜修罗索命来了,她惊恐的眼神软了下去,带着一丝莹莹泪花,祈求道:“陛下。” “朕成全你拉那罪奴一块三个垫背,来与你陪葬!”君主俊脸忽然一发狠,手上出其不意地一拧。 郑妃听到自己脖子“咔咔”两声,顿时翻了白眼,头向后倒了下去。 君主看自己手中的杰作,郑妃不省人事地掉在他手中,像个木偶一样摆动不省人事,他满意地松开她,她立刻倾倒下去。 庸公公在旁都吓傻了,看到君主转过身来,用黑白鬼畜的脸盯着他,庸公公即刻差点吓尿了,他泥人般地磕头:“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说,那个罪奴现在在哪?”想到余闲,君主眼眸更深了,深渊看不见底。 “回......回陛下,她在监栏院里......”庸公公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轻飘飘的声音如风掠过,他小心翼翼地从地里抬眸偷觑,君主“哗啦”大力地把门打开,不容置疑地踏出宫殿,如风迅疾地直朝监栏院方向疾走。 庸公公深吸一半口气,上半身还被泥潭在地,赶忙哆嗦地撩起衣袍,胖哧哧地颠鸭子步跑出去随君主风急电掣的脚步走在后面。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姚玉在水里惬意地把胳臂架在浴桶边沿儿上,蒸汽蒸腾温热地扑在她脸上形成柔柔细密的水珠,唱着调子享受水带来解乏疲累的快感。 这不是西汉李延年独创的曲谱吗?诸葛荀躲在黑暗中微微紧缩眉头。 她一个从小长在郑妃宫中里,一个罪奴是无法获得习字读书的机会,更无从得知汉代历史遗迹,她姚玉怎么张口就能把李延年的《佳人曲》唱了出来呢?诸葛荀听她唱得声色颇有韵味,他心底疑窦丛生时,被她美妙的嗓音不禁如痴如醉,也就忘了计较她身为罪奴从哪里学来的歌词唱调。 姚玉歌唱到一半才觉出自己唱的是什么,回味自己的歌声感觉这首歌有些不太符合她现在的心境。 “咦,我怎么突然唱起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