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刚醒过来,现在还蒙着,她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然后扭头对上姚玉茫然的脸,低声道:“相公你忘了,今日是咱们的吉日,陛下赐咱们在这里拜堂。”她抬上眼眸,艰难哀伤地看她,姚玉从她眼里瞧出了痛彻心扉的样子。 庸公公一想,姚妗说得有道理,姚玉刚醒转过来,脖颈上的伤口,前日回来让太医赶紧看了,说伤口有点深,但对性命并无大碍,只需下大量的金疮药,一礼拜伤口才够勉强愈合。他想到这里,把口气变缓和一些,脸上重复挂上喜庆地笑看姚玉道:“你刚醒,还不知道陛下有多关心着你呐!昨日你晕了一日都醒不过来,急得陛下老传姚妗面圣,时时问你怎么个情况,若今日你再醒不过来,陛下着人抓你新媳妇跪堂去了。” 不是拜堂吗?怎么又跪堂了! 姚玉一时醒转不过来,眨巴眼睛看庸公公。 “庸总管。”姚妗淅沥沥的笑声打断姚玉的目光,道:“吉时快到了,开始吧!” “开始什么啊?”姚玉扭头看姚妗娇羞的笑脸,垂眸一剪绯色秋影。 “你是傻子吗?”庸公公窜戳她一下,道:“赶紧下来与你媳妇拜堂啊!”他搓几下手便拍掌起来,朝外叫道:“拜堂啦!” 庸公公一扭身,姚玉张口结舌地看到门口里外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众人,众人中不乏宫女和太监,他们有的靠在门槛上捂嘴笑看他们,有两个宫女站在窗外,对着支棍张合开缝的窗口外,娇羞喜庆地笑着,活像个年画似的。 这......这就拜堂结婚么? 姚玉为难地看着姚妗,姚妗脸上也有过意不去地羞臊,抬起眼皮正巧碰见姚玉一脸难看的神色,便知道今日确实为难她们俩了。 “庸总管不怕您笑话。”她颇爱面子地扭头看一眼门上挤着的人,腼腆笑道:“余副总管伤未好全,不方便下炕,能否庸总管宽容一二,过会儿我们再拜堂。”她冲门口又看一眼,羞涩一下道:“这么多人,我们不好大方地拜堂了。” 庸公公见状,也瞧出她们姐俩拜堂着实为难情了,可君主之前下了命令,要他必须亲眼看她们拜堂才行,转而他有了计策,点头笑道:“好,你们俩既然在一块了,又住同一屋子,余副总管身子有伤不便下炕,你们俩紧挨一块也算跟拜堂差不多了,我也好回去向陛下交差。”他对着钦安殿方向拱手道,然后转身对着门外道:“都散了吧!别搅合她们入洞房了。” 众人乐呵一声,便慢慢散去。庸公公转身又嘱咐道:“你们俩接下来好好地做。”他冲姚妗神秘兮兮地打了手势。 姚玉看得不真切,只听姚妗点头,低头柔声道:“我晓得了,庸总管有劳了。”她感激不已,并从红绸衣裳的怀里掏出了一袋银子,道:“这是给你们的,请庸公公拿一些赏给那些人吧!算是沾沾我们的新婚喜气。” 庸公公连声哎地接住了,揣在了自己衣兜里。 姚玉这才看清,庸公公站在明亮处,脸上并没有施粉化红晕,赶情她从噩梦惊醒时没贵回归到现实中去。 姚妗下炕把门关上,转身朝杌子蹲下来拿出小木桶,木桶旁搭着巾子,站起来看向炕上道:“赶紧把衣服脱了。” “姐你要干什么?”姚玉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红衣,崭新的,刚穿那么一会儿。 “一会儿你跟我——”她眼尾往外一瞟,嘴上嗫嚅地道:“洗鸳鸯浴。” “啊?”姚玉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姚妗也急得脸色羞红,抛开小木桶,往炕上走,一坐上去,伸手就往姚玉身上拽红绳解开。 “姐,你干嘛呀!”姚玉惊讶地推开她的手,双手紧着胸|前红绳,更讶异地看姚妗动作火急火燎的。 “今日是咱两成亲的日子,不在一块洗鸳鸯浴,怎么,你就这么对着我干瞪着?”姚玉惊愕地张口结舌,脑回路没转过弯来,姚妗看样子还自说自话,自导自演地低眉垂眼,嘴角微微抿起一丝笑道:“你看人家干嘛?人家也是第一次伺候相公你,怎么着你替我解衣裳啊!”末了她嗔怪起来:“干什么叫我姐呢!谁跟你是姐姐呢?你该叫我娘子了!”姚妗不自然地抬眸,杏眼眨得娇媚极了,姚玉瞠目结舌地怔愣她。 “你......你怎么了?”她忍不住把身子往前倾,摸着她额头问:“你脑门子发热了,是吗?” “啪”地她忽然娇俏地打下她的手,转而去解她的衣裳道:“说什么胡话,仔细听娘子的,娘子来伺候你!”她把声音拔高了一声,吓得姚玉浑身坐立难安,紧接着她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外面人正看着呢!还不赶紧着配合我做一场戏!” 姚玉一边往门外看,一边问:“门外哪有人啊!”一点人影都没有。 她那胳臂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