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站了起来道:“就按你说的做!” 一切停当之后,姚玉跟着君主出了浴室,庸公公早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见到君主连忙走上来笑着躬身道:“陛下沐浴可好?” 君主眼角往姚玉上一撇,又转回来,嘴角依旧淡淡一笑道:“还行吧!”说罢朝前走一步,庸公公又赶忙跟随在君主身后,扭头一看姚玉不禁吃了一惊。 姚玉走在君主身后另一侧,偏头看庸公公脸色怪异,他眼睛盯着她嘴上看几秒后,又指了指头顶上问:“余闲你的帽子呢?” 姚玉惊跳地伸手摸了摸头顶,上面水湿|湿的,太监帽却不在上面。 前面君主刚走下台阶,听到庸公公的话后,也扭头看去。 “奴才该死,出来时竟然犯了仪容,惹陛下不快!”姚玉一见君主眼神,慌忙跪在地上。 庸公公在旁呵斥道:“触犯陛下仪容,那就是犯了御前失仪,还不快掌嘴!” “哎——”姚玉刚抬手开打。 “慢着!”君主及时出口制止。 庸公公见了,跟近君主身边低声道:“余闲犯的错不能不罚。” 君主本想该说什么,最后却泄气地一个字不想解释,只甩了袖子,嘴里干巴巴地道:“算了吧。你先随朕去看望秦嫔。” 庸公公连忙应答,见君主脸色恹恹的,也就没再追究姚玉的错。 紫纱色的外袍袖口中露出一只手指着姚玉道:“你去把你方才的话去做了,待到傍晚带着那些侍从见朕。” “啊是,陛下。”姚玉颤颤巍巍地磕头。 庸公公一面紧随君主离开,一面一头雾水地不时扭头看姚玉跪姿。 姚玉手心一紧,心道:“我怎么能看出哪个太监机灵,哪个太监合秦嫔的口味啊!”奔溃之余,抬眸见君主身影越走越远之后,她才站起来,忽而一阵春风拂面而来,热热的暖暖的,吹在她潮湿的身上却凉凉的。 她缩头往回走,嘴里赶紧赶慢地道:“我的帽子还在里面!” 御花园后院一角站着二十个太监,为首的领头太监见了姚玉赶忙哈腰躬身道:“余副总管安好,奴才给您请安了。”他单膝跪了下来。 姚玉一开始没认出领头太监叫的是自己,待扭头见他跪那了,她朝他挥手道:“本公公过来只是看看那些侍从,看看他们哪个机灵能干的到秦嫔那里伺候。” 领头太监一边口中谢过姚玉,一边把手从头溜到尾,腆着笑脸恭维道:“余副总管您瞧,这些个都是在钦安殿中伺候过的。”见姚玉挨个打量他们,好一会儿领头太监用寒暄的口吻道:“余副总管果然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大伙都知道您最会伺候陛下了,陛下见了他们都腻烦得什么样了,唯独见到余副总管,陛下很少对您红过脸。” 姚玉心里一味地察看那些太监们,只听到了领头太监后半句的奉承,扭头见他笑得谄媚,便问:“你也在钦安殿里伺候?” 领头太监脸上讪笑道:“进宫一年后被安排在钦安殿浴室里伺候陛下洗浴,还算令陛下得心应手。” “那你在这里做了几年?”姚玉又问。 那领头太监道:“不长不短只六年。” “你今年多大?”姚玉又问。 “奴才今年刚刚二十。余副总管您问这个做什么?” 姚玉从他脸上挪开,道:“听你说话,你同本公公一样,惯会在主子面前说话。” “哪有,奴才也是为了得陛下赏识,和您一样都为了讨得主子们一点脸面。” “在陛下面前,你算是个可造之材,可是如今陛下有了本公公。”她转身对领头太监,道:“若你这次差事办的好,我会向陛下为你说情,把你弄到秦嫔那里做总管太监,如何?” “啊——”领头太监受宠若惊,脸上藏不住得喜色,问:“余副总管你说的是真的吗?” 姚玉扭身看前面一色太监道:“此时关乎秦将军的脸面,陛下极为看重秦氏,所以本公公不得不郑重地推举你们当中的八个人到陛下跟前过过眼,但凡陛下挑中了的都可到秦嫔那里伺候。”她扭头对领头太监道:“秦嫔怀有身孕,这事必须安排的稳稳妥妥。这样陛下的忧才算解了。” “奴才一定随余副总管好好挑这里机灵的侍从,绝不让陛下和您失望。” 姚玉问:“你姓什么?” “奴才姓赵。” 姚玉点点头,往前一步,又问为首太监:“姓名,年龄,在钦安殿呆了多少年,是否伺候过陛下?” “奴才姓庸,二十二,在钦安殿呆了七年——” “太长了。”姚玉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