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 秦将军并不往他们俩看来,而是目视前方,叹了口气。 庸公公见他口气不明,不明所以地扭头与姚玉对视一眼。姚玉观察秦将军的脸色倒比进去之前的脸色稍微差一点了,好像因为什么事难住了他,让秦将军叹气时显得无能为力的神情。 好一会儿,秦将军挥去脑中的思路,想起庸公公的话后,扭头道:“陛下现在气消了,你们俩不用跟着提心吊胆。” 庸公公心里的石头立刻放下来地松了口气,姚玉从后面上前把衣物还给了秦将军,秦将军一眼不看她地伸手接过来,却对庸公公有礼相待,言辞之间带着恳求道:“秦嫔娘娘还烦庸总管多多照应。” “哎哟哟,秦将军过谦了。”庸公公受宠若惊,道:“秦嫔娘娘,奴才自然会好好照应,这是奴才的本分。” 庸公公正说着,秦将军已经重新穿戴好铠甲和宝剑,微微对庸公公点下头,整齐划一地走下了台阶,扬长而去。 “庸何!”殿内某人叫声激昂,唬得庸公公浑身一个颤栗,扭头看殿内,感受殿内中的波涛汹涌。 君主这口气还没消呀! “啊,奴才在!”庸公公踏进门口站定,大声回应。 “备水,朕要沐浴!”君主道。 庸公公为了消君主脾气,便小心地问:“陛下想与哪个美人一同沐浴吗?”口气中不免像哄孩子的心气。 “朕就要余闲一人伺候沐浴。”里面粗声粗气地道,不容置疑。 “哎哎,奴才晓得了。”庸公公连忙退了出来,走上去就拉着姚玉道:“走,去浴室。” 浴室在钦安殿后方,是君主私人的地方,屋内挂着薄纱珠帘,随风飘飘荡荡,里面琉璃水池子若影若现,碧台石阶都是用琉璃砌成的,光滑的表面隐隐倒影出人的影子。 姚玉提着水桶从上面走过去时,以为里面养着荷花,直到把一桶水倒进去时,才看清池子里的水上面荡漾着花瓣。 君主一个大男人洗澡还需要花瓣吗?她记得很清楚,电视剧里都是女人洗澡用花瓣的,男人洗澡都用木桶。 庸公公连忙在另一侧不时伸手撩拨水波粼粼之上,他在试试水面上的温度。 “哎,你怀里掉出个什么东西?”庸公公撩拨的手一顿,不经意地抬眸,就逮到了从姚玉怀中有东西滑落出来,并飘飘荡荡地掉入水池子中。 姚玉低头一看,急切地放下水桶,伸手去够水池之中。池台与水面之间比较近,姚玉伸手就够着了那手绢,庸公公赶忙走过来看,一把从她手里夺走了手绢,展开一看,便惊讶地问:“你哪来的蚕丝手绢?”他打量着这个手绢,又道:“这个可不是你这等身份所拥有的。”扭头见姚玉低头,眼眉偷偷觑着他手中手绢,便厉声问道:“说,你在哪里捡来的?” 姚玉躬身告饶道:“回总管,这绢子是前日在春猎围场内,潘贵人赐给奴才的。” 庸公公脸色一变,眉头一竖,仍旧厉声问:“她为何要赐给你这个?” “潘贵人那日盛宠在即,见奴才跟在陛下身边比较显眼,就拿这个要奴才在陛下跟前多说说她的好话。” 庸公公玩弄着那手绢,显然那绢子在他手里已经不重要了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失了宠的贵人。” “奴才没......惦记,请总管明鉴。”姚玉低头抖成筛子。 “谅你不敢惦记。”然后丢给姚玉手上,道:“赶紧丢了它,别让陛下看见,惹他不快!” “是,奴才这就去毁了这手绢。”刚扭身朝外走,外面就有太监叫起来。 “陛下至——” 一身轻衣薄纱从外飘然地走了过来,君主一头青丝散了下来,任由微风轻拂他的头发,他额头上斜刺的刘海已然□□,只是目光中带着琢磨不定的黯然目光。 庸公公狠狠地瞪一眼姚玉,姚玉遂跪了下来,庸公公走上前去道:“陛下,热水都备好了。” “宽衣!”他张开手臂等着道。 “是。”庸公公上手把他薄纱褪了下去,露出了他身上有力的肌肉。 他走过去,无视姚玉地进入水中,“哗啦”一声他背过去坐在池子之中,道:“还不快伺候朕沐浴!” 这回不用庸公公提醒,姚玉知道他说的是她自己,她“哎”一声,扭头跪着挪到池子岸边,近身到君主背过去的半个身子。 “其他人都下去吧!”君主随即背对着他们挥手道。 太监宫女如数第退出去,只有庸公公担忧地道:“陛下,余闲头一次伺候陛下沐浴,不如让奴才在旁——” “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