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公公一脸献媚地笑说道,然后扭头恨声对姚玉道:“余闲好好伺候陛下。” 姚玉慌忙点头应道:“是,奴才谨记。” “哗啦——当!”一箭筒沉甸甸地朝姚玉身上扔过去,姚玉只闻头顶声音极大,像是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未来及去看,就抱住了沉重的箭筒,姚玉怀抱着箭筒上面倒刺着箭尾,箭的尾部似乎都长了倒刺的刺猬,拿在手里仿佛也被刺到了手似的,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成。 “陛下,早点回来。”郑夫人随后走了出来,她重新换了一身青色留仙裙,拉住了君主的护手腕道:“臣妾和颜贵嫔等着陛下早些归来。” 君主反而挣开她的手,兴致勃勃地道:“才一上午的光景,你们急个什么。”说罢朝前一走,对姚玉甩手道:“赶紧跟上!” 姚玉见郑夫人脸上有些戚哀地垂下眼眸,她没有得到君主温柔回应,有些落寞地失望,此时听到君主一声令下。 姚玉连忙紧随其后地答应道:“哎。”然后抱着沉甸甸的箭筒艰难地站起来,抱着走过去时,又承受不住箭筒的重量,姚玉一只膝盖差点弯了下去,最后还是努力朝君主走过去的方向赶去。 君主翻身上马,带了身边五六个侍卫,和身侧有衣冠华丽的王爷陪同。他扬鞭打在马后头,马嘶鸣一声率先小跑了过去,王爷随后跟着,最后才是侍卫驾马从姚玉小跑的身影快速掠过。 马蹄踏起了尘土飞扬在姚玉脸上,姚玉干净的脸上瞬间变成一脸土灰。 “咳咳咳咳!”姚玉一面扇走尘土,一面被呛地不停咳嗽,跟上马队很快落差很远,眼看君主的马和侍卫一起消失在尘土飞扬中,姚玉重新背起箭筒,忍痛小跑地跟了过去,浑然不觉得跑马过去的最后两个侍卫频频回头张望她一跑一顿地跟上来,却怎么也跟不上队伍。 箭筒背上背上,压得姚玉喘不过气来,没一会儿,后背上顿觉酸疼。他这是带了多少箭呀! “嘭”箭筒从她后背滑落下去,坠在土地里,姚玉不如箭筒滑下去的力气大,就顺势挨着箭筒一起倒在了土地上,姚玉顿觉嘴里满是土的味道,苦而生涩。 末尾侍卫频频回头,见姚玉已经落后了好大一截,正拉缰绳转头的时候,随从立即按住他道:“荀,不可!” 侍卫扭过脸,一脸黝黑,正是那日与姚玉一块上马的,问道:“她可是你幺妹!” 那随从眼神微微一热望向姚玉重新背起箭筒,一小步一小步吃力地小跑跟上去后,他回过神来,眼神的热度即刻褪了,冷冷地劝道:“殿下,此事体大,末下以为还未确认的情况下,咱们不能轻易地就认定她就是姚家幺妹。” 侍卫荀待要说什么,只闻听的前头大喊一声道:“后面的赶紧跟上来!”,侍卫荀把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地吞在肚子里,随从又催着他赶紧跟上去,浑然不去管后面姚玉苦巴巴地追上来,他狠下心,拉起缰绳,快马一鞭子,很快跟上了君主的队伍。 到了校场上,周围重峦叠翠,唯空出中间最大的马场空地。 “六弟,今日咱们难得一见,好好地在这里发挥我们的骑射!”君主一身骑装扭头看着他的六弟——邕王放下了弓箭,拱手躬身道:“是,陛下。”然后直起身子,左右看了几眼君主身边根本没有弓箭,笑道:“皇兄莫要恼臣弟问一句,你出来到校场,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带了,岂不是白来一趟吗?”邕王左右打量君主,不置可否地一笑。 君主也不气恼邕王的调侃,他们俩的母妃,长孙太后还是贵妃的时候,与邕王的母妃昌婕妤十分交好,昌婕妤生下邕王难产后过世了,最后邕王从小寄养在长孙太后身边,邕王又与君主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二人交情与别人更加浓厚,所以邕王说的每句话,君主不仅不会恼怒,还十分包容他这个六弟。 君主把脸扭向另一边时,脸色忽然一变,直瞪着校场门口外,一瘦小的身影背着沉甸甸的箭筒,形同乌龟一般缓慢地爬过来。 “找死!”他冷不丁地暴怒一声。 邕王听了,低头仍旧笑着不言语,他皇兄的脾气,邕王很了解,那是他的老毛病了,不曾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