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下子没了平时的张扬与得意,反而卑微到尘埃里去,见不得人的窘迫。 “滚!”又是冷冷一声。 “是,嫔妾告退。”颜贵嫔狼狈地离开了,连带着舞姬在长孙皇后解恨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回岚熙宫去了。 姚玉远远不易察觉地在舞姬队伍里与姚妗对视一眼,看到各自安好后,姚妗放心离去了,而姚玉则悄悄摸了胸/口松下了口气。 钦安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姚玉以为太后和皇后打算在这里与君主用餐时,长孙太后和皇后都提早出来了,姚玉连忙低头伏身,双手交握于身下拘谨着。 “皇后,”长孙太后出来没走几步,忽然顿下,扭头看着皇后,而皇后躬身听太后问道:“翼儿在宫中除了郑妃和那个男/宠之外,后宫中人就没有令翼儿属意的人吗?” 长孙皇后回道:“回母后,儿臣听闻秦将军爱女秦贵人近日总被陛下召幸。” “嗯,这样也好。”长孙太后微微满意点头,“秦将军是翼儿的左膀右臂,自然不能亏待那个秦贵人。”然后又嘱咐长孙皇后道:“只一个秦贵人还不够,还有王贵人和钱贵人,以及美人、才人。后宫中最重要的是子嗣……” “是,母后说的是。”长孙皇后附和道。 长孙太后听了皇后的话时,不禁叹气道:“你呀,虽然没有子嗣傍身,但你背后永远都是长孙一族的皇后,就算翼儿与别的嫔妃有了子嗣,那你永远都是那些皇子们的母后。”长孙太后伸手拍拍皇后的手背安慰道:“别担心,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找机会在后宫中找个更衣代替你生子,到那时候你的地位依旧巩固!”长孙太后给了皇后一颗定心丸。 长孙皇后感激道:“儿臣多谢母后记着儿臣。”说罢,二人才离开了。 此时庸公公走过来道:“余闲。” 姚玉只听长孙太后和长孙皇后私语入神,忽听见庸公公的话后,惊跳地回神。 “庸总管。”姚玉躬身聆听。 “陛下让你往翠兰宫瞧瞧郑妃怎么样了。”庸公公边说边拿眼瞅着长孙太后离去的背影。 “是。”姚玉答应道。 庸公公拉住姚玉欲要走的姿势道:“悄悄地,快去快回!” “是。”姚玉点头走了。 到了翠兰宫,郑妃的侍女离咏走过来道:“余公公。”离咏上下打量一番,她知道姚玉装扮太监,却不点破道:“郑妃娘娘在里面与郑大人叙茶,一会儿再让余公公进去说话。” 姚玉眼珠子一转,心中已经通晓道:“既然郑大人在里面了,那么奴才这就赶紧回去了。” “哦,余公公不如再呆片刻再走吧。”离咏悄然地带姚玉到内殿的门后站着,里面情形姚玉都能知晓一二。 郑宰相与郑妃嘘寒问暖好一会儿,郑妃道:“爹爹不必担心女儿在宫中的处境,陛下待女儿极好。这不,您瞧陛下惦记女儿身子,特意叫了御医过来把平安脉,还特意嘱咐女儿不必去皇后那里问安了。” 郑宰相道:“见陛下如此重视娘娘,微臣便放心了。” “爹爹望您日后多多提携陛下,千万别让别人为难陛下,让陛下在朝堂之上受尽颜面。” “这是微臣应当做的,请娘娘宽心一二,微臣绝不让钱御史他们使陛下下不得台面。” 姚玉听差不多了,与侍女离咏辞别之后,回到钦安殿。 “见到郑妃了吗?”君主坐在龙榻上,一上午的家常水墨衣袍还未换掉,身上还沾染着颜贵嫔的依兰花香气和他脖子印着颜贵嫔留下来的朱色唇印。“她怎么样了?” “回陛下,奴才到了翠兰宫正好碰见郑宰相与郑妃叙茶。” 君主翻开茶盖的手一顿,眼神不由自主地瞅紧姚玉道:“哦,郑宰相下了朝便往翠兰宫去了。” “正是。”姚玉躲开君主威逼的目光,垂下眼睑。 “那你定是见过郑宰相了。” “回陛下,奴才并未见过郑宰相,只在门外等候,但惦记着快点回钦安殿回复陛下,提前告知侍女代为转达一声便回到了这里。” 君主瞅紧的目光微微一松,但威逼的目光紧追不放。 “你有听到他们父女俩说了什么吗?”君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