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凶得很。 夜间,贺荞做了一个梦,她是梦里的主角。 梦里的她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头上扎了两个小揪揪,用桃红色的带子绑着。 身上穿的是藏青色镶边的白外袍,腰间系带是鲜艳的红色,孩童气十足。 瓦蓝瓦蓝的天空下,她捧着脸蹲在野草丛旁,静静地看离她黑色的布鞋不远的那只黑色的小鸟,它伏在野草边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和夜晚在人行道边上见到的喜鹊长得很相似,或许就是同一个品种的小鸟。 一个着深色长袍和同色长裤、披一件深色马褂的男孩,蹲在他旁边同她说话。 他用稚气的嗓音问:“阿姐,你要不要给小鸟起个名字?” 贺荞心里一惊,这话和周景珩晚上问的一模一样。 她这才扭过头仔仔细细的去看那小男孩的脸,长相不说十分,但也有六七分相似。 俨然是缩小版的周景珩,一个粉雕玉琢的丸子。 比起他现在棱角分明的脸庞,这个时候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他脸圆嘟嘟的,小鼻子小嘴,都是可爱的缩小版。 眼睛也不是现在狭长的样子。 因为很疑惑,他抬起头专注地看贺荞,眼睛瞪得圆圆的,就像是铜铃。替代铜铃摆动时的声音的,是他纯粹明亮又带有疑惑的眼神。 眼神里满是孩童的天真。 他一直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双手安分地放在膝盖上,等着贺荞的答案。 而自己以同样的话拒绝了给喜鹊起名字,语气不像十岁孩子那样稚气未脱,倒是十分沉稳冷静,可以说是小大人。 贺荞醒来以后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混沌感,因为她总感觉梦里的一切,好像曾经真的发生过。 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认为自己确实经历过,她忽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