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起来,“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今天我们三个一定要好好喝一顿。”贺越洋没说话,和李飞一起往前走,顺手把外套塞进书包。 李飞低头,往他拉开的书包里一看,笑了,“认识你三年了,还真第一次看你书包里装这么多书。” 贺越洋推他一把,把拉链拉上,“就你话多。” 赵逸鸣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当班长,这几年给别人不知道讲过多少次题,他深入浅出地给夏文宁,听得她连连点头,直说学到不少。 赵逸鸣抬腕看手表,“我补习的时间快到了,周阿姨上次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带你去一起,正好今天咱俩一块过去,我把你介绍给老师。” 夏文宁一愣,“补习时间每天几点钟?” “七点到九点。” 当初答应后周尚娟的要去补习,她还没跟贺越洋约好去他家店里学习,要不是今天赵逸鸣提起这事,她都想不起来了。 夏文宁为难起来,赵逸鸣家里找的补习老师按理说肯定是非常好的,夏文宁现在约等于没有老师教,能得到这样辅导的机会应该要珍惜才对。 可她答应了要去贺越洋那的,两人都约好了的,而且她也是耗费了很多精力才得到这个机会。 “收拾东西走啊。”赵逸鸣在催她。 夏文宁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犹豫地开口,“我先不去了。” “为什么?”赵逸鸣露出很困惑的表情,“你现在的情况正是需要老师指导的时候,你也清楚,有时候老师指点一两句比自己做一天题都要有用,我们就剩几天就要高考了……” 赵逸鸣从初中就开始做班长,没少了给人做思想工作,夏文宁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也不勉头大,“我知道了,我今天先不去。” “那明天呢?” “明天。”夏文宁狠狠心,“你把地址发我,明天晚上我过去。” “行,那你别迟到。”赵逸鸣又嘱咐她几句,就急匆匆走了。 夏文宁背上书包,先回到学校,走近篮球场,发现刚才她路过时还热火朝天打比赛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她赶紧拿出手机给贺越洋发微信,问他在哪里,是不是先回家了。 五分钟过去了,没收到回复。 夏文宁想了想,收好手机,直接搭地铁回到幸福小区。 到老贺面店进去一看,店里有几个客人在吃饭,贺忠生在收银台后面算账。 见她进来,贺忠生笑着问:“文宁,吃过饭了吗?” “还没。” “想吃什么,叔叔给你做。” “叔叔我不饿。”夏文宁探头向后厨看,“越洋在后面吗?” “他还没回家,就给我发了个信息,说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吃饭。” 他看着夏文宁:“怎么,他没和你说吗?” 夏文宁愣了下,尴尬笑了笑,“说了,是我忘了。” 贺越洋不在,她哪里好意思留在这里, “贺叔叔,那我回去了。” 贺忠生站起来送她,看女孩规规矩矩的校服和鼓囊囊的书包,不由得感叹,“我们阿洋身边的朋友还是都像你一样就好了,也就不会每次他出去我都担心会出事了。” 夏文宁身体一顿,看了贺忠生一眼,掀开门帘走了。 回到家里,照样一片空荡荡,早上她喝剩的半瓶牛奶还放在饭桌上,夏文宁走过去,把它扔进垃圾桶。 她环顾了下四周,突然叹了口气。 因为最近上下学都和贺越洋一起走,甚至还可以和他一起自习,夏文宁不会想这么多。今天也许是久违地回到一个人,她那种刻意压抑的情绪又冒出来了。 周尚娟十天有八天不在家,夏文宁不知道她在忙什么,打电话过去,周尚娟只说每天都在见律师,找关系分财产,至于她和夏国强的离婚案到底进行到哪一步,夏文宁也不知道。 夏国强更是从没联系过他,夏文宁有时候会抚摸手机里他的电话号码,好像这样,就能和他产生连接一样。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夏国强也许正沉浸在中年得子的喜悦中,也许正在和公司的律师团商量怎么样用最少的钱打发掉她和周尚娟。 想来也挺心酸的,她活了十八年,父母竟然没一个是真心爱她。 夏文宁眼角有点潮湿,她用力擦了擦,坐在书桌前,打开书包,第一眼就看到放在最上层的那个本子。 她专门、精心地为贺越洋准备的“高考基础复习题集锦。” 拿出来摸了摸本皮,想到贺越洋,夏文宁感伤的心得到些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