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就出去帮忙,不忙他就进房间来学习,夏文宁则一直留在屋内,贺越洋不在的时候,那边没人压着,桌子容易失去平衡,她就要控制自己的身体,进而让桌子不要偏离太多。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外面的食客渐渐少了,贺忠生叫他们出来吃饭。 贺忠生炒了两个菜,三人围坐在后厨的一张饭桌边吃饭。 贺忠生不停叫夏文宁多吃,夏文宁应下却还是不动筷,贺忠生就给贺越洋使眼色。 贺越洋清清嗓子,把菜往夏文宁手边推了推,“你多吃点。” 夏文宁点头,这下才好意思夹菜。 吃过饭,贺越洋去给客人送餐,店里也接受电话订餐,客人都是老熟人了,不收外送费,老贺面馆就是靠着贺忠生这样精心经营,在整个幸福社区都算有名的。 夏文宁非帮贺忠生收拾碗筷,贺忠生拗不过她,就只好随她去,夏文宁以前没怎么干过家务,很怕把碗筷摔了,好在贺忠生很有耐心,她动作慢也不催,只叫她慢慢来。 两人边干活边闲聊,贺忠生突然问她:“我们阿洋学习上是不是还挺有天分的?” 夏文宁点头:“他以前是不是学习挺好的?” 提起以前,贺忠生像是陷入美好的回忆中,笑着说:“阿洋他妈在的时候,对他的学习要求非常严格,他妈过世后,就换我看着他,他也很听话,初中的时候得过奖状,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 “那他。”夏文宁组织措辞,“怎么上了高中,成绩怎么会一落千丈呢?” 贺忠生长叹一声,“我们这里没有好高中,本来我是想把阿洋送到别的区的重点去读书,可那时家里刚还完外债,生意刚好起来,阿洋不想给我增加负担,就主动说在复兴也可以好好学习,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就同意了。” “现在想想,蛮后悔的。”贺忠生很少有这样懊恼的表情,“阿洋上了高中,刚开学习还很认真,学习成绩非常好,后来认识了很多不太好的朋友,那些朋友总叫他出去玩,我有劝过他不要跟他们走得太近,对他没好处,希望他能把精力放在学习上。阿洋就真的减少和他们玩的次数,可之后发生了一件事。” 贺忠生示意夏文宁坐,自己则端着茶碗喝水,“那时这条街上还有一家面馆,我们互为竞争,后来我这里的客人比他们多很多,他们就心生不满,一天晚上他们撬锁进来,把店里砸得稀巴烂。” 夏文宁吃惊地睁大眼睛,“没有第一时间报警吗?” “报了,警察查了几天,当时没按监控,没证据,只能算了。”贺忠生苦笑摇头,“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是那家做的,可惜什么都做不了。” “我当时觉得就当初亏了,没伤人就行,忙着重新装修把店开起来,可阿洋年轻气盛,他的朋友也说会帮他出这口气。几个年轻人一商量,把那家店的店主给套着麻袋打了,店主没看清阿洋,却看到了他的朋友,那人扛着压力没供出阿洋,后来这事闹得很大,最后达成庭外和解,他朋友也离开学校,那家店的主人伤好后出兑店铺去了外地。” “从那以后,阿洋就觉得自己挺对不起那些朋友的,他们再叫他出去玩,阿洋也就没拒绝过,年轻人禁不住诱惑,又是吸烟又是喝酒,心思就不放在学习上了。” 贺忠生叹了口气,“我心里对他很愧疚,要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大出息,家里不会遭遇这种事,阿洋也不会变成这样,后来我再劝他,他也不听,我只能随他去了,只能安慰自己,反正也不光上大学这一条路。” 听了这些,夏文宁心绪翻腾,再想起贺越洋,只觉得即痛心又惋惜。 贺越洋送餐回来,夏文宁也差不都该回家了,贺忠生让他也跟着回家,顺便把夏文宁送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贺越洋不说话是因为他本来就话少,夏文宁却没主动挑起话题,这恨不寻常。 贺越洋看了她好几次,见她没任何开口的意思,只能把话默默咽下去。 走到夏文宁家楼下,贺越洋:“上去吧。” 夏文宁转头就走,走了两步有回头,在黑暗中看着贺越洋。 贺越洋:“怎么了?” 夏文宁双手握拳放在身侧,像是鼓足勇气一样,“明天我还要去店里学习。” “……”贺越洋:“你想去就去。” “你会和我一起吗?” 贺越洋有点摸不到头脑,但还是答了个“嗯” 夏文宁很高兴,脚步轻快地跑上楼,回家后还连夜整理了一份高考基础考点准备明天带给贺越洋。 她房间灯亮到后半夜,周尚娟回来的时候,她还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周尚娟不知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