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娴:“……”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她勉强找补道:“纪子年岁已高,打呼也正常。” 罗姝呜呜哭道:“可是我不正常,我每天都在生死线边缘来回,只想找个安心的地方睡个觉。” 孟娴安慰道:“三司长已经定下明春前往宗地做议员了,不会再对你出手了。” 罗姝十分难过:“想我死的可不止她们,她们一退,那些封地上的士大夫定然很想取我而代之。” 罗姝今年也才十九岁,亲政不过一年,本就不大聪明,内忧外患的打击下更是被吓破了胆。 孟娴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承诺道:“睡吧,就在这睡。等你睡醒,我会给你一个解决士大夫的办法。” 罗姝面露狐疑:“真的假的?你现在就说呗!” 孟娴喝了口茶,将计划一一道来。 半刻钟之后,孟娴说的口干舌燥。 罗姝认真点头:“虽然没听懂,但是放心了很多,多谢!” “我记不住这些,等我睡醒,再说一次吧!” 说罢翻身躺在小榻上,竟是立刻就睡熟了。 孟娴:“……” 算了算了,一个傻孩子罢了。 ……算了个鬼! 趁着四下无人,孟娴驭使法术,在罗姝左右脸颊上各印了一个小乌龟。 画完心情颇好的欣赏了一会,孟娴忽地反应过来。 “我怎么如此幼稚?” * 难得的清闲时光,孟娴沏了壶茶,瘫在院中的躺椅上。 不知何时,宁为玉也出来了,搬了张一模一样的躺椅,有样学样的躺在孟娴身侧。 二人一言不发,静默的气氛里,手指却悄然勾连到了一起。 “啊!!”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罗姝狼狈的跑出来,“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花容月貌啊!” 孟娴:“……” 花容月貌?你还有那种东西? 罗姝拿着巾帕使劲的擦着,一左一右两只对称的小乌龟却分毫未变。 她呜呜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宁为玉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淡淡反问:“言王殿下自己想想呢?” 罗姝哭丧着脸,忽然开启了对自我的分析。 “第一,乌龟代表懦弱、逃避,我一贯是这样的人;第二,乌龟有骂人的含义,自打你们来到言国,我多方算计,说是求助却拿不出半点诚意……确实该骂。” 孟娴惊讶的看着她,说真的,她画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被再三麻烦,还费力讲解做了无用功有些生气罢了。 孟娴有些不好意思,反而安慰:“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宁为玉拦住她,对罗姝说道:“你既然知道了原因,当知这是上天的惩罚,擦是擦不掉的。” “你去多读点书,好好研究一下这几天王爷教给你的新法之事,上天感受到你的诚意,乌龟自然就掉了。” 罗姝在原地权衡了片刻,到底还是对容貌的在意超过了懒惰。 她咬咬牙,决心道:“我现在就去!” 若是容貌回不来,以后还怎么和夫郎亲热啊! 学习就学习,谁怕谁! 孟娴惊讶的看着宁为玉淡定从容,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导向了学习新法上,不由得有几分佩服。 不料那个刚刚还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的人,忽然转头低声问她:“读书能掉的吧?” 孟娴失笑,应允了:“可以的,如你所言,读书就能掉。” 宁为玉放下心来,说:“我就知道是妻主大人画的,还颇具童心呢。” 孟娴无奈的笑笑,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一时气闷,忽然就做出了这种事。 “你是想说我幼稚吗?” 宁为玉反问:“妻主大人觉得,纪子和凌子幼稚吗,穆昉将军幼稚吗?” 孟娴想了想,摇摇头:“她们皆有一颗赤子之心,看似幼稚随性,实则洒脱通明。” “妻主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宁为玉笑着握住她的手:“况且,幼稚些也没什么不好,顺心顺意、有人疼爱的人才会幼稚。” “娴儿只在信任的人面前如此。我期待着你在我这里,更加幼稚的那一天。” 孟娴看着他,忽地笑出声来,从屋里随手拿过一支毛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