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床未免也太大了吧。 凌子细眉微蹙,悄悄拉了拉孟娴,低声道:“去看看情况。” 几人跟着言王来到她的寝殿,罗姝不假人手,亲力亲为的为几人斟茶倒水,而后又大谈特谈起各种轶闻趣事。 “说是有一日,一女子死了夫郎,停灵那日不见哀戚,反而拿着把扇子不停的扇着夫郎的尸身,众人皆问为何。” “女子含泪说:夫郎死前说,若要再娶,须得等他尸骨凉透!” “哈哈哈哈……” 罗姝哈哈大笑了一阵,见四下一片寂静,讪讪地收了声音。 “你们怎么不笑,不好笑吗?” 纪子忽然一拍额头,“原来是在扇风加快变凉!哈哈哈哈哈。” 凌子对老友的反应速度叹为观止:“我觉得你比较好笑。” 罗姝找到同好,大受鼓舞,一连又讲了好些笑话。 纪子眼泪都笑出来了,颤声问:“你们言国怎么这么多奇人轶事?” 罗姝骄傲道:“都是我编的!” 纪子:“……”终究是错付了。 罗姝:“我自小不爱政务,杂书看了一箩筐,话本、笑话更是写了不知多少。” 凌子微讶:“这倒也是种奇特的才华。” 罗姝略带遗憾的看了眼孟娴:“我本想着把言国甩……献给你之后,就带着钱和夫郎跑去璟国写话本子的。” “那里文人多,个个都是人才,说话也好听,我的本子定能一炮而红!介时,我便自立一学派做宗师!” 这位言王行事放浪,从一开始就让人十分无语,此时孟娴却对她生出了几分同情。 被架上权力的高台,放在错误的地方,才华与梦想都无处施展。 她刚要说话,宁为玉忽然伸手压住她,竖起食指比了个嘘声,拿出巾帕为她捂住口鼻。 孟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捅破了个洞,一支细竹筒插进来,孔洞中冒出阵阵青烟。 宁为玉放缓脚步,贴墙靠近,忽地拿帕子堵住那竹筒。 “咳咳!咳!” 窗外传来猛烈的咳嗽声。 宁为玉打开窗户翻身而出,只听得砰砰几声巨响伴随着痛呼,片刻后,一个鼻青脸肿的黑衣人抱头蹲在了殿内的角落。 “说吧,干什么的?” 卫修然自觉上前担任起了审讯官。 黑衣人梗着脖子不应声,满脸都写着宁死不屈。 宁为玉捏了捏手指,不咸不淡的瞟了墙角一眼。 黑衣人瑟瑟发抖,脸上的伤口更疼了,却仍旧强撑着背脊。 “我不能说!” 宁为玉霍然起身。 还不等他靠近,黑衣人就被吓得抱头鼠窜,嗷嗷乱叫。 “你别过来啊!” “我不能说我是大司徒派来的!” 她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的拼命暗示,好像生怕对面没领会到一样。 孟娴:“……” 你到底在骗谁,自己的良心吗? 宁为玉放下袖子,冷哼一声坐下。 纪子一脸深沉:“江湖规矩,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的。” 黑衣人呜呜低泣了几声,砰的一掌砍向自己的颈侧,昏倒在了地板上。 罗姝大惊:“你们走江湖的,都这么狠辣吗?” “我没有,我不是!” 纪子亦是吓了一大跳:“我只是想让她背过身去绑住手!” 凌子气急败坏,在轮椅上够着去打她:“叫你装相!好好的装什么深沉,还有好多话没问呢!” 纪子理亏,没敢还手,无力的争辩:“你急什么,没准一会还有呢!” 话音未落,只听嗖嗖两下破空声,宁为玉拿起墙上装饰的佩剑,“锵锵”两声将两只短箭击落在地。 更多的箭矢射进来,卫修然搀着老师慌忙躲避,凌子蹭的从轮椅上站起来,灵巧的闪躲,跑的比颜煦之还快。 罗姝吓得腿软,看看左右,干脆一掀桌布缩到了底下。 宁为玉一把将孟娴护在角落,而后长腿一伸踢开大门,气势汹汹的提剑出去打了起来。 苍啷啷几声刀剑对击声后,宁为玉面色阴沉地提着两个刺客进来,一把扔到先前的墙角。 孟娴无语的看着罗姝:“你叫我们来,不会只是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