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南宫家主捻樽新酒,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孟娴,我知你们神医谷的人都是硬骨头、驴脾气,可你要知道再硬硬不过拳头。” “你既来了,便不是能轻易走的了。老家伙就你一个亲传弟子,为保你性命,治我一治又怎么了。” 嚯,居然是这身份带来的祸事。 孟娴内心无语,才意识到自己竟被当成绑架对象了。 还真别说,这感觉着实新奇。 “你们近日里做的小动作,我并非不知晓,只是不欲与你们小辈计较罢了。” 南宫家主又看向萧承安:“我让你三分,你不要不识抬举。老夫出来走江湖时,你师父和那劳什子武林盟还在喝奶呢!” “今夜之后,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再无瓜葛!” 南宫岭轻蔑的目光打量着萧承安,仿佛在看自己鼓掌之中的玩物。 萧承安星眸燃火,愤怒的回视。 但心中也不免忐忑,南宫岭成名已久,确实功力极高,他这般有恃无恐,盟主真能制住他吗。 一旁,南宫望对这些涌动的暗流视而不见,还在不停的劝酒,他满脸谄媚的笑容,说笑扮拙哄家主高兴。 南宫岭开怀大笑,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液鲜红泛着些腥气,孟娴感受到了血液的气息,南宫岭却喝的畅快得意,眼神间或瞟过孟娴,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孟娴不甚在意,手中悠悠转着小鼎,思考该怎么寻机灌他一碗汤送他入轮回。 只是,还有东西没有找到…… 他们半月来在南宫家探查,确实找到了一处残碎的大阵,位置隐蔽,在春涧假山之后,破烂的石块没有半分灵力,中间还缺了阵眼。 她有些许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无论是天界中人还是冥界同僚,办事都十分牢靠,既然已经发现了邪阵,怎么也不会放任,定是多年前就捣毁了。 南宫家主靠吞噬同族血肉延寿,并不转化功法,或许只是单纯拿阵眼去做了镇压残魂怨气的工具,这块阵石定不会离他太远,不在身上,就在住处。 “家主!”侍卫仓皇来报:“武林盟主带人来访。” 南宫岭捻着酒杯,不屑道:“不见,赶出去。” “你要赶谁出去?” 话音未落,一柄阔剑气势雄浑,笔直地朝上首飞去。 琉璃樽再度玉碎于堂前,南宫家主拍案而起,“放肆!”。 “家主小心!” 南宫望牵着家主的袖袍躲闪了一下。 “滚开!”南宫家主粗暴地甩开,起身与武林盟盟主战作一团。 萧承安早在银甲卫来禀时便反应极快地拉着师姐和南宫珏避开,如今安顿好二人,也提剑冲入了战圈。 武林盟共来了七位高手,不仅萧承安相助,南宫蝉也强撑着加入了战局。 不得不说,南宫家主确实功力高深,他家中的银甲卫相互配合缠斗住五位高手,他一人则独斗四人不落下风。 孟娴没看那边,而是朝南宫望丢了块糕点。 趴伏在地上的中年人抬起头来,嘻嘻的笑着:“娴姑姑。” 方才场面混乱,南宫望被甩开滚了两圈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孟娴离得近,却看得分明,他借着动作遮掩从家主袖中带出了个东西,看不清楚是什么,但隐隐泛着灵光。 南宫望捡起糕点坐到孟娴身边吃,口中喊着姑姑,神态如同稚子:“姑姑说得好,不死……是贼。” 孟娴头疼,这怎么还疯了一个。 “你真的假的?这种症状多久了?” “症状?”南宫望歪歪头。 孟娴实话实说,看一个中年人作稚子情态实在有些伤眼,即便他圆脸圆眼,长得并不丑。 “把你捡的东西给我看看。” 南宫望摇头,目光悲楚:“是坏东西。” “我是好人,不会用坏东西,给我很安全。” 孟娴耐下性子解释,小心诱哄道:“把东西给我,我能治好你的疯病。” 南宫望忽然落下泪来,口中喃喃:“治病…治病……” 他用力将一块长形玉石塞给孟娴,“不要治我,救救芙儿。” 孟娴拿过玉石,正是那残阵丢失的阵眼。 殿中刀光剑影,混合着内劲的冲击,侠客们衣袂翻飞,各出奇招打得火热。 孟娴凝神看过去,有些担心萧承安。毕竟是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