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眼的。 乔熠至今忘不了张黎看她爸的眼神，那种嗤之以鼻带着浓浓恨意的眼神，即便是在落泪，他也从她眼里读出深深嫌恶，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她看程阳的眼神一模一样，哪怕喝的酩酊大醉她也视如敝屣，彷佛程阳是个多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不过被他抓着手臂碰了一下，她就发了疯一样去甩胳膊，冲着程阳大声嘶吼：“别碰我！” 乔熠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那是他第一次在张黎面前暴露本性，像护着自己女人一样护着她，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让她躲在自己的臂弯里。 而他永远也忘不了程阳看他的眼神，那不是心虚的眼神，也不是害怕的眼神，而是惊讶的眼神。 “你……”程阳用手指着他把嘴张着却说不出一个字，眼睛睁大表情错愕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他。 乔熠冷冷地瞧着他，所有心思都挂在了脸上，没有一个男人看不出那样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他在宣示主权，更在捍卫主权。 程阳自然瞧出来了，他张大眼眸惊讶好久才收回手，目光一转瞧了眼醉醺醺的张黎又把视线落在他脸上足足停留好几秒，最后竟然笑了，那个笑特别古怪，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笑来。 乔熠皱起眉头不明所以，而他竟然什么话也没说，一个绅士让步把道让了出来，举止礼貌态度和善，完全没有半点红眼争执的场面出现。 乔熠很奇怪，却也没多想，带着张黎离开酒吧，以为两人不过是偶然遇见，对方起了色心故意灌醉张黎想要带她出去过夜而已。 直到他出国，他哥将他托付给程阳，让他务必帮忙好好管教时，他才发现程阳竟然跟他哥认识，不仅认识，两人关系似乎还很好，除此之外，张黎竟然跟程阳也认识。 这个认知让他终日惶惶不安，他害怕程阳把他的心思告诉给他哥，更害怕张黎知道后两人连姐弟都做不了。 这种忐忑的心情让他每次跟张黎打电话时都提心吊胆，唯恐她不接电话又或是说些以后都别打电话的话来，好在每次都安然无恙，张黎似乎并不知情，这让他对程阳存了份感激之情，觉得他无形之中帮了他一把，替他把这事隐瞒了下来。 可是直到今天从程阳嘴里听到那些事，他才真正解读程阳那个笑容背后的真实含义，他不是在帮他，而是明知一切却又装傻充愣选择什么都不说。 因为他知道，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将彻底失去机会，他哥一定会无条件站在他这边帮他不遗余力追求张黎。 乔熠抿着嘴摇头一笑，心里感慨万分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到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只能说命运之神冥冥之中还是眷顾着他的，程阳处心积虑等待那多年，最后不还是阴差阳错被他捷足先登。 乔熠挪开身子侧躺一旁，杵着胳膊支起脑袋看着张黎冲着他扬眉挑衅表达不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愤怒和阴郁，而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眼里全是爱意和得意。 只怕程阳也没料到他会真的下手，对自己嫂子做出那种龌龊事来，所以才会毫不吝啬地把道让出来，让他大大方方带她离开，这才鬼使神差铸就了他俩的第一夜。 乔熠一想到这里嘴角弧度就止也止不住，眼睛弯弯的更是快要眯成一条缝，看得张黎一愣一愣，眉心微蹙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还以为提了杨鸣竞的名字他就会醋意横生生气发怒然后再像刚才那样扫兴做不下去，怎么会突然傻笑着看着她，还一副占了好大便宜的痴汉模样。 乔熠轻轻咳嗽两声，试图找回自己的表情，不过没用，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看着张黎露出疑惑神色，乔熠含笑不语假装没有看穿她的小心思，张黎说那话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想让他主动放弃，最好趁此机会放她一马，可他已经下定决心，又岂能说放就放。 乔熠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黎想了一下，忽然觉得陪她玩一玩也没什么大不了，时间还长，总不能猴急得像那晚一夜，只顾自己快活。 乔熠抿着唇缝思索两秒，嘴角噙着一抹恶趣味的笑，他清清嗓子顺着张黎的话题学着她用言语激怒他的样子挑起眉梢故意点了点头说：“也是，程阳排队排了那么多年，不还是被我抢在了前头。” 张黎没想到他会提起程阳，一个冷眼扫过去，表情嫌恶地呵斥道：“别给我提他！” 乔熠抖动肩膀闷闷一笑，看着张黎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怎么啦？是姐姐先提的啊，姐姐可不能不讲道理啊。” 张黎目光冰冷，表情不悦，却又被他噎住话头，瞧他满眼得瑟脸都快笑烂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反击了。 她想恶心他，他就学她，也恶心她。 张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