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宅,往码头走。荣兴村建有两个大码头,一个偏上游在土地神庙旁,一个偏下在乱葬岗下,偏下的那个码头暂时还未投入使用。 白意河波浪滚滚,河道宽广。 白岫将河道拓宽了好几倍,这里可以同时容纳四艘大船通行,大船相对稀少,更多的都是中船和小船。 荣兴村组建的船队暂时用的是中型船只,最大载人四十来人,船上配二十名船员。这个时代,所有的都是人力划船,船员需要的多。 白岫站在土地神庙旁,望着河流。还未剪彩,里面已经有许多船只来往,平均一炷香就有一辆船只经过,往后走,船只会更多。 庙旁靠近码头得地方,有许多来自桐子村和长庆村的许多小摊贩,他们挑着担子,里面售卖一些饱肚的干饼,番薯,米饼等等··· 码头上的船只来了走,走了来。每一次码头上停了船,就会有一批人下来,买点东西走。小摊贩的生意很火爆,里面也掺杂着一些荣兴村的村民,他们不用管桃树的时候,便会来这边卖饭食。 三个村子的人和谐相处,这些摊贩的没有固定位置,先到先得。 最开始出现过斗闹事件,白岫警告了一番,谁若挑事,直接赶走,永远不准再进荣兴村做生意。没几天就有人争位置,打起来。白岫将斗闹的那人赶出了村,所有摊贩自那后,都老老实实不敢再争闹。 “轰”的一声巨响,一艘大船撞在了荣兴村的中型船只上,站在船沿边上的船员被震进来水里。那艘大船跟发了疯似的,又往码头撞过来。 小摊贩们吓得脸色发白,都吓呆了。 巨大黑影笼罩,这么大的船,码头被毁不说,连土地庙都会被压塌。 事发突然,白岫急的眼睛发红,口中大声喊道:“所有人快跑。” 小摊贩们还有地上船员,才挪动脚步往庙里跑。 白岫双手捏诀,动念心法。流意从旁拍开白岫的手,道:“你别动。” 一股细小的丝线般的黑雾,朝着大船扑去,千钧一发时刻快速抵住大船的船体,张开一张黑网,挡住船,船体下的水流震出噼啪的浪花,整只船体都在颤抖,怒吼着要朝码头撞来。 黑雾以雷霆万钧之力,吸住船体,蛮横的将船甩到对面河岸。 “不要伤人。”白岫失声大喊。 流意收了力气,大船砸碎在河沿,河道对面塌了大半边,停了下来。上面的船员,如下饺子般震到水里。这大船不知用什么打造而成,船体只破损了些,大体未有伤。 质量真好。 刚落在水里的船员,游上了岸,能当船员的都是水性好的。 “救···救!” 白岫眼尖的发现大船那边,有个人头在水里挣扎,扑腾。 来不及多想,她跳进水里,游过去。那人惊慌得不行,见有东西抓,猛地紧紧抱住白岫的双手。白岫用的是玉人的身体,落在水里不会呛水,只是被抱得动不了,回不了岸。 “哎·撒手,我带你回去。”白岫在水里道。 那公子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紧紧抱住白岫的双臂,白岫不用法术,双脚在水下艰难往岸边划。 到了岸边,有先上岸的船员,将两人从水里拖出来。那公子吓破胆,抱着白岫不撒手,举止十分不雅观。流意黑着脸,上了一艘小船,往河对岸走。 “你松手。”白岫将那公子推开些,这公子相貌俊朗,带着女气,像个花楼里的小白脸。 白岫长得温婉,五官迭丽,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柔和的美,像冬日的阳光,暖融融。 那公子眼中写满惊艳,连呼吸都忘了。 白岫··· “没事了。”白岫心道这家伙定是吓呆了,也没怪他。 流意走过来,带着浓重的压迫力,冷着脸握住那公子湿哒哒的衣领,不费吹灰之力,将人拎起来往一旁扔去。 岸上的船员刚经历生死大事,吓坏了,连灵魂都还归位,见自家公子挨了打,什么也不敢说。 “上船,先去对岸我家里换个衣裳。”胡宜听说有人落水了,与几个正在锄地的村民忙赶过来帮忙。 这个天气温度还很低,冻得人发抖。 那公子偷偷看了眼白岫,被流意的视线杀了过去。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那公子问。 白岫道:“我姓白,你赶紧先回村里换衣裳吧。” 落水的船员都有了安置,村里的人抢修河道,码头倒没受什么损害,大家说这是因为码头用料足,将撞上来的船只弹了出去,而对面河岸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