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兴村的人少,地偏,坟多这些通通不考虑。只一点就很劝退众人,丽水河属于上游,水往下流。行船不易。那里做仓库,制造货物,往下游运输可以。在里面开酒楼,开马场,开客栈没有任何人会去。” “这事我也考虑过。今次叫大家来,还有一事,便是想问大家有没有主意,能破解这个难题。” 另外两人矮个子曾受过苗大强恩惠,知晓他现在生意艰难,马上出起主意:“如果能打通渡边河与白意河,这事便迎刃而解。打通两条河流后,东西连接起来,荣兴村成了重要的交通枢纽,来往的货船,游船会成倍的增加。到了这个时候,干什么都能挣钱,您都不用费心招商,商户会自己找上门。” 白岫看眼苦恼不已的苗大强,宽厚的肩膀都快被不知名的压力给压塌了。渡边河与白意河之间相隔七八里石山。曾有过一个案例,打通十丈石山花了八年时间,将石块烧热,浇灌冷水,致使石山的石头破裂,这么一点点像蚂蚁搬家才修成一条道。 而七八里地相当于要花十二倍的时间,也就是至少九十六年才能打通石山,这还是天公作美的情况下。 “你近些时候,不是被张德才卡了脖子吗?你往西走,必须从他地界过。若河流打通了,你有了新的水路,避开他的地界不用受他挟制。” “我们早对张德才不满了,他仗着家里有关系,将路费提高了许多,从他那里过路的商户敢怒不敢言。打通白意河与渡边河是众望所归。” “此事我想过很多,但非人力能为。我找过天仙宫,他们说不参与凡间之事,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众人沉默,一会后,苗大强举杯邀请大家喝酒尽兴,即便他本人不说什么,大家也明白他的苦楚与憔悴。 白岫看向流意,他半张脸侧对着自己,眼神带着一如既往的高傲。 这件事流意可以干成,同时也会暴露真实身份,增加危险。 苗大强眼睛水蒙,视线不清,看样子是喝高了。可他面上保持着微笑,客套劝酒。 “难得聚聚今儿我们不醉不归。” “别偷懒耍滑啊,一口闷啊。” “没醉,喝的尽兴。” 白岫知道苗大强心里苦,在借酒浇愁,她也不好劝阻。只得递了话出去,让厨房准备醒酒汤来。 渡边河和白意河打通,可以解决荣兴村的招商引资问题,更可以解决苗大强运输路线问题。风险与机会并存,一时让她无法取舍。 苗大强喝得不省人事,几个商户是白岫送走的。 “你哥心里不舒坦,你多宽慰一番。”那几个商户临走前交代。 他们从酒楼出来,天空下起大雨,雨滴霹雳吧啦砸在马车上,苗大强躺在马车里,眉头深深邹起。这两夫妻待她不薄,如今他们蒙难,白岫无法置身事外。 流意搂住白岫的肩膀,力量从他身上传来:“想做什么就去做,天捅烂了都不怕。” “如果你身份暴露了,我还能留在荣兴村吗?”白岫眼睫盖住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阴翳。 “能!” 白岫听着流意笃定的话语,心里不知为何更加不安:“你想做什么?” “做以前没做完的事,不单单是为你。” 白岫手糊在流意的脸上:“你消停点,别搞什么统一三界,改变天道规则的事。” 流意看向白岫:“你不想改变这世道吗?” 白岫道:“不知道。” 改变又如何,会死很多人的。不改变又如何,受到规则制约,每个人都谨慎小心。 “顺乐,把顺乐抱远些,别熏到我乖仔了。”苗大强嘟哝道。 白岫不再想刚刚的问题,看向睡在马车的苗大强,给他掖好被子:“苗哥的酒品挺好。” 回到荣兴村,白岫将苗大强交给苗夫人,这个时候,雨已经停了。白岫进入土地庙,脱离玉人往白意河与渡边河距离最近的地方走去。 她站在群山之上,看着两条奔腾的河流,一个往西一个往东,水流清澈。它们之间相隔了七八里的石山。 “需要我帮忙吗?” “要。” 白岫拦住流意:“我现在没想好用什么东西来遮掩,以确保不暴露你的身份。” “呵·”流意对此嗤之以鼻:“搞得我见不得光似的。” “你是魔族哎,低调一点成吗?”白岫道:“这样可不可以,你施法先让石块变脆,我们找人过来修河道时,这些石头一挖就碎一大块。” “是个笨办法。别人定会想为何这里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