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萌自从童年玩伴那里得知新生们有三个月的适应期,并在适应期后的考试中才会用到冷兵器,以及在第三年通过结业考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后,心情还是愉快了不少。 虽然她与他算是熟人,也许是朋友,但两人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样亲密,他们只不过是生活中的玩伴和学习中的战友而已。她能把他记得那么详细也或许只出于对英才早逝的惋惜。 所以席萌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天命并不是每一回都会站在警方身边的。就像迷途的白鸽永远回不到温室,向阳的花朵将死于黎明之前,归鸦的羽翼被烈阳融化,野草则会死于无人问津的风一样,令人意难平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在拜访母亲一位朋友的半路上被拐来这里的,青年也就不再询问。 就算他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也许他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但他又能怎样呢? 告密? 就以幕后主使经营这个基地多年都没有被各地警方的精英们发现就可以知道他们藏得有多深, 况且能将“生意”做到这个规模的毒枭们比起国际警方经常抓到的毒贩子们更加谨慎小心和心狠手辣,前者与后者的差别就如瘟疫和苍蝇一般。 如果有学生告密说基地里疑似混进了条子的人会怎么样? 那恐怕整个基地里面的人连同教官和辅导员一起都将会被人为抹杀,不复存在。而告密者也会难逃此劫。 这也是哪怕两人多年不见,也或许早已物是人非,但席萌却根本就不担心他会去揭发她的原因。 监控? 花琹的养父是部队里的王牌狙击手,而花琹从小在他爹的言传身教下,耳目濡染,加上他十几岁就在瓷国军方信息处理中心帮忙,规避此类设备那叫得心应手,所以她也并不担心走廊上的空气会吃饱了没事干,向人泄露此事。 不过她在这八天的时间里反复瑞摩青年当时说话的语气后,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认定他在向自己讲述内幕时故意漏掉了一些重点,但却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找他,教官们在三天后直接加大了训练的强度,他们由阳光明媚的沙滩一下子被狂风巨浪拍进了深谷,几乎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了。等她回过神来,八天的光阴转瞬即逝。 八月十四日晚八点,等席萌拖着疲惫的身躯贴着墙壁挪到楼梯口,就看见青年以同样的姿势靠在她房问的门框边上,垂眼,孜孜不倦地扣着门上的油漆,脸颊白暂,睫毛浓长,称得上是赏心悦目,对来来往往学生地侧目而视指指点点毫不在意。 席萌:…… 她只好快步前进,掏出钥匙开了门,然后一把将青年推了进去。 “你来找我干什么?” 青年进了屋后继续靠在门上,目光却跟着她来到椅子前,席萌把椅子拎到灯下,一转头就看见那位跟大爷似的立在一旁。他过了十几秒后才顶着她无语的目光款款走来。 “其实你没有必要在上课时段锁门的。” 因为一把锁可方不住想要对你动手动脚的人。 但他知道警方不会随便把一个在校学生塞进这种极端环境中来,所以或许他没有必要重复这一点。 席萌看着青年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上椅子,刚想继续刨根问底,却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好不容易长长了且才刚过耳的短发上。 “你的头发太长了。” 在考试过程中容易被人抓着一顿揍。 “什么?不是,我一个月前刚被辅导员剪了头发。” “你别过来!为什么你会有匕首?辅导员难道不是每周都会来不定期的查房吗?” 辅导员查房难道不是在各种时间段突然出现在课上把要抽查着学生带走,让他们开门吗?新生中不是已经有个不信邪的倒霉蛋就因为藏了两从墙上扣下来的钉子而被点名批评还关了小黑屋了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不被人发现的?! 哦,对了,还有,为防止姑娘们因为头发的缘故被对手抓住把柄,又或者是为了节省水源,他们每个季度都各有一天会被辅导员们拎到一旁,剪一个奇丑无比的发型。 “理发师”连拔带揪,五分钟之内一定会让你哭丧着脸离开。所以她那好不容易长的能看的头发又要经历摧残了吗? 青年并没有对她的诧异做出任何回应,而是继续执着地把她往椅子上按。 当然,如果席萌胆子在大一点,再去观察一下教官们和那十根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出类拔萃”的老生们的衣着和日常的话,那她就会发现他们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存在。 他们都随身携带各自常用的兵器,规格和样式都不同,也和黑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