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贺若纤尘催促贺若叶上,从哪来回哪去。 “我会跟在你身后的……”说完贺若叶上,撩起衣袍,翻出窗子跳上屋檐隐匿了踪迹。 “废话少说。”粗鄙的汉子鬼吼一声,门就被一个女子生生撞开,这女子也随即倒在地上。 几个男人走进屋内,见他清醒过来,也并未多话,女子拉着桌角,泪眼婆娑,似乎被这一下摔懵,摇晃着起身,向外面跑,一人拉住她,掐着女子的脖子抵在墙边。 “逼急了,心就不慈了,掐坏了,貌就不美了。”他十分淡定的吐出一句话,引得众人纷纷回眸,女子这才看清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众人眼中的少年,修长的身子靠在椅背上,衣衫凌乱,领口微敞,一副放浪不羁。眉眼间带着深深的疲惫,一只手轻轻的搭在眉间,愁容散漫,慵懒自若的摸样就是男人见了,也心神荡漾。 那汉子见状,松了手,带着一丝玩味,女子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涨红。 “再跑,就别怪哥几个好好伺候伺候你。”几个大汉,目露□□,奸笑着走出去。 静谧片刻,女子踱步来到他眼前,柔弱无骨的杨柳细腰,半跪不跪身姿曼妙,晾在他眼前的是,胸前大片旖旎春光,随呼吸曲线朦胧,这等景色甚是撩人。 “多谢公子。”女子柔声道谢。 “无妨。”他心中却是生出一种厌烦,眼下思念予不染思念的更紧了。 女子寻一张椅子也坐下来。 他原本是清瘦一些,可在予不染手中娇养的细皮嫩肉,个头都似乎猛涨几寸,全身上下匀称修长,虽然此刻有些许狼狈,但始终难掩风华,女子开始偷偷打量他。 他始终想不通,这些人抓他们这样人到底要做什么,这是拿活人祭祀,还是练什么邪功?要求心善貌美,有这等闲情雅致,还要求如此之高,定不是普通人会去做的普通事,獠牙魔爪下的必是十分残酷的真相。 月上半空,超级大的脸盘儿就怼在空犁山顶上,雪后龙族圣地泛起大片的光亮,就是一只矫健的白狐都非常明显,更别提一道火红的身影,在龙族圣地里出外进,茅坑都跑八趟,猎人又换新玩法? 予不染各个角落的寻找贺若纤尘,形影全无,天越亮,心越紧。 一场没有尽头的大雪早已将贺若纤尘留下的足迹覆盖的干干净净,她原本不想惊动龙族,怎奈自己找一晚上,连个影都没见,最终还是全族上下散在整个空犁峡谷中寻找贺若纤尘。 予不染和予濯清则带着小龙卫去附近村镇,也许贺若纤尘已经离开龙族,予濯清带着小龙卫去附近最大的两个城镇,予不染来到凉台镇。 迈进凉台镇之前,予不染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贺若纤尘是不是已经回家,或者是因为自己躲起来他也照葫芦画瓢?她竟然没有问过贺若纤尘来自何处?她又问自己如果找不到该如何? 如果找不到,那可不就美了吗?这可是他自己走的,可不是她赶他走的。 她回避着自己的问题,强装一副坦然的模样,可是两只步履扬起的飞尘却出卖了此刻的她。 予不染的速度转瞬即逝,奔走于小巷和大街,留下片影于转角的石阶上,挂着残雪的树下,小孩子随手丢弃的绿色葫芦被予不染风一般的速度,卷带着摔进一捧雪堆,去到终将了却它残生的地方。 路过最后一个巷子的酒馆时,闻到淡淡的酒香,一闻便知,那就是朝醉的味道,大门紧闭,予不染咚咚咚的愣是敲得四邻不安,老板方才开门。 酒馆内酒气还未散尽,她跟老板一说,老板便带着她直奔贺若纤尘的房间,敲敲门里面静悄悄的,予不染一探并无气息,猛地推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床榻凌乱不堪,予不染伸手一探,被褥早已凉透,空气中还残留的迷药气味,这一切都在警示予不染。 “有迷药?”她盯着老板的眼睛,打算看出些破绽。 老板坦然却也惶恐,怕被追究:“我们镇子这两年,很不安生,经常会失踪一些人,失踪之后再未出现,怕不是公子也是如此……” “老板,要是这位公子回来,你一定将他留住,告诉他我会来找他。”予不染留下名字,便转身而去,想着贺若纤尘要是神志清明,必然不会被轻易抓住,可现在,想想心都揪起来了。 悔之已晚,予不染虽急得跳脚,脑子却是逐渐冷静,不知道从哪里找起,天上寒月皎洁,笼罩整个凉台小镇。 四处无人,只有零星烛光,予不染飞身跃上一户房梁,观察行踪诡异之人,房下四处探查贺若纤尘气息,参差错落的一房一户之间,曲曲折折都没放过,天寒夜冷必然不会走得太远。 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