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山谷的风声纠缠着寒气。 昨夜恐无人安然入梦。 予不染和族长并排走出山洞,族长低声叮嘱她送公子回去休息,好生照料。 她将贺若纤尘安置好后,去厨房拿冰川雪将粽子煮开。 一抹极艳的鲜红随着咯吱声由远及近,贺若纤尘投来的目光怕是能烧开一锅水。 “公子,你想先吃……哪个?”予不染将两样东西递到贺若纤尘眼前。 贺若纤尘水润的眼眸,绽放开来一抹予不染从未见过的微笑,那微笑苦涩里包裹着幸福,让人心疼,她不得不承认,她整颗心在这一刻都被眼前的男人填满。 予不染将一串糖葫芦稳稳的放在贺若纤尘手里。 见他盯着手中的糖葫芦很久,才稍稍咬上一口,便问他:“好吃吗?” 贺若纤尘记得一次生辰,母亲唯一一次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这感觉一如小时候尝到过得滋味。 贺若纤尘抬头的瞬间,虽眼眶有些泛红,但那笑容退去苦涩而舒展,有节奏的看着予不染轻轻点头。 他强烈的幸福气息,将予不染整个包裹住,似是缓缓吹进心口的一阵清风,似是柔柔洒落眼帘的一抹霞光,浸透一切,令她愉悦至极。 贺若纤尘因一串糖葫芦感到满足。 而予不染在贺若纤尘眼底看到这世上最纯粹的简单,晶莹剔透,清澈无瑕,她再也无法从贺若纤尘身上挪开眼睛。 贺若纤尘心满意足的吃完后,将那只竹签收起来,看着予不染伸出手。 予不染将粽子递到眼前,却被贺若纤尘推到一边,望着举到眼前这手,有点莫名,然后突然想到:“酒,对吗?公子跟我来。” 贺若纤尘被予不染一把拉起,来到一处峭壁。 看着予不染左敲敲右打打,终于找到一处洞口,清除积雪,洞口不大需要弯着腰才能进去。 贺若纤尘跟着予不染走进去,再抬头时,予不染已无踪影。 他走到尽头,一个巨大的山洞出现在眼前,扑面而来是湿冷的寒气。 予不染顺着厚厚的冰层欢快的滑向底部:“公子,快下来,很有趣的。”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贺若纤尘学着予不染的样子,向下滑去,可是没成想,向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冰很滑,根本停不住。 等待他的是前方的有棱有角的冰墙,避无可避的他倒不慌不忙将脸遮住。 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拦住,一声闷哼传来,贺若纤尘被稳稳的裹进予不染在怀里。 站稳后予不染腰侧一点猩红逐渐扩大,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贺若纤尘去查看,予不染腰侧被一截冰棱划伤。 他急切的呼吸喷洒在予不染脸上,那属于他独有的幽香彻底凌乱予不染的心:“你流血了。” “公子,别怕,我没事,就这点小伤跟挠痒痒似的。”予不染安慰着贺若纤尘,看向那一节薄如纸片的冰棱,已指力敲断,拉着他往深处走去。 予不染痛出一头细汗,心想“奶奶的,疼死了我了,小瞧这百万年的冰凌了,真应该用它去削仇人的脑袋。” “公子,这里是族长藏酒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能出卖我啊。”予不染松开贺若纤尘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轻轻一敲,一面冰墙瞬间坍塌。 贺若纤尘看着予不染,煞白的脸色,笑逐颜开的递上一杯酒,“公子尝尝,喜不喜欢,这酒是老头自己酿的,想来会比较清爽,他特意去冰川深处挖的,都不知道几百万年前的冰雪,宝贝的很,公子有口福哦。” 贺若纤尘接过酒,可他更想做的是,把眼前人抱在怀里,这个倔强中透着灵气,洒脱处又泛着童真,思绪未至身先行,可刚抬手,就被予不染挽过手臂,向外走去,不免内心有些小失落。 予不染搂着贺若纤尘的腰,将他带到来时的洞口,让他先走。 随后她活动一下僵直的腰,痛苦的嘬着牙花子,使用神力止住疼痛:“大意了,大意了。” 二人回到房间,予不染先坐下来,倒两杯酒,一杯递给贺若纤尘,自己则一口气干了三四杯才停下:“公子,这酒后劲很大,少喝慢饮。” 贺若纤尘看着予不染,走到一旁榻上开始运功,便开始独自饮酒,这酒清甜爽口,喝着喝着就忘记予不染的话,直到一坛酒全部喝光,才作罢,也不觉得醉,可当他站起身来时一阵天旋地转,晃晃荡荡的走到予不染面前,话还未来得及说,便晕死过去。 贺若纤尘直接砸在予不染身上,她被砸的一惊,贺若纤尘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