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惜将一个玉笛交给贺若叶上,他半天也没接,王云惜看着他神游,一笛子戳在他腋窝上,他又痛又痒的看着王云惜不解的问:“师父!干什么?给我的?” 王云惜解释道:“师父要留下开启法阵,不能出去,这玉笛,能将我唤醒,你找到纤尘,将这玉笛交给他,告诉他详查一下发生什么,这次的事情是否和冰雷魂魄有关,查出事因或关于预言的事,可来谷中寻我,但必须找到谷阵中心,此笛离我越近越有感应,来之后,将灵力注入即可,我会现身,如有必要我会打开谷阵。如果找不到他,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世间动荡,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黎阳突然沉声唤道:“师父。“ 黎阳用眼神止住贺若叶上想说的话:这次封闭小隐山的代价是什么?” 王云惜笑而不语,感叹这黎阳的心思还真是很细致:“并没什么代价,只是我开启阵法的同时,就会成为阵眼,如果有人强行破阵或者毁了这里我也会跟着消失,所以师父让你们出去,找到纤尘,保护小隐山,查明真相。” 贺若叶上一个箭步蹿到师傅跟前:“师父那我来替您,万一我们没找到纤尘,也救不了小隐山怎么办?” 王云惜伸手将贺若叶上双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下来,安慰的拍拍他肩膀:“世上能破小隐山法阵之人寥寥无几,更何况这法阵的开启和关闭,你们也做不到,师父没事,去吧,找到纤尘,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贺若叶上和黎阳拜别师父,返回住所收拾行装,他们将一起随了盼前辈离开,前路未知,茫然若失。 贺若叶上跟在黎阳身后,他望着黎阳的背影,步伐缓慢,裙带都像是冰冷的尖刀,积攒的杀气就等着挣脱的瞬间,取敌人首级于一瞬,他后脖子一紧,总觉得自己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他回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来到贺若纤尘的住处,黎阳早已站在树下,一身灰白色男装,腰间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铜篓,左手带着一只黑色手套。 他笑着看向黎阳,刚想调戏一番,但想起自己头上还悬着刀,便住嘴只是笑笑。 他和黎阳两人穿的像双生子似的,衣服、铜篓和手套,着装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黎阳第一次穿,而他几乎日日都穿在身上,这三件东西全都是他软磨硬泡求了盼前辈炼制的。 灰白色外衣和黑色手套,用的是双尾火蚕丝、千年冰藻丝、银丝,炼化成特别细的线,然后夹在火蚕丝中混合织就而成,轻薄柔顺,冬暖夏凉,重要的是防毒,可抵挡普通刀枪暗器。 青铜暗篓,有一道暗闸,关闭可密闭铜篓,打开后铜篓会变为镂空的,外面罩着的黑布和衣服材料相同,只不过和手套一起染成黑色。 二人常常接触毒物,可方便携带有毒的药材,或者一些有毒生物。 今日离开,黎阳的腰间携带的正是那条贝青,浑身油绿,花纹变为黑色时剧毒无比攻击性极强,但它身上最毒的并非来自毒牙,而是细如牛毛的尾针。 他爬进贺若纤尘的小屋将常用之物收拾起来,打开衣柜,看到这三件东西静静地躺在角落里,他一并将它们装进虚谷之中。 三人离开小隐山。 一片树叶从枝头落下,不知道停在何处,也不知道会遇见何人。 贺若叶上走在最后面,住在小隐山十年,他很想出去浪,虽然平时也能出山,就是没有机会。 他之前陪贺若纤尘偷酒,都不想回家,而此时此刻不得不回家,还真的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 他回过头,忘一眼装在黑暗里的小隐山,就在踏出山门那一刻,整个山谷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荒山,如隔尘世。 忽然起风,将那片树叶吹到贺若叶上眼前,他随手将树叶抓在手心,漫无目的的揉捏。 他亦步亦趋跟着走在夜色中的二人,山路迂回曲折,荆棘丛生,按捺不住出声:“腿酸呀,了盼前辈,我们御剑不好吗?为什么要用走的,我实在走不动了。” 了盼目光灼灼,看着贺若叶上和黎阳:“臭小子,你不觉得这附近的人,多的有点不正常吗?这个位置处在深山老林,平时野兽出没,这么多人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我想的没错,他们就是来找不自在的。”了盼背着手往前走,瞥了一眼扭腰娇嗔的贺若叶上,一抹憨厚却嗜血的笑容留在脸上。 “黎阳姐,黎阳姐。”贺若叶上看着黎阳又发呆,上前叫她,贺若叶上举起手上的树叶在她眼前摇摆,黎阳瞟一眼贺若叶上:“有事?” 贺若叶上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这两个人,真是猜不透心思,贺若叶上是个话匣子,偏偏身边这几个人都像是惜字如金的哑巴。 他跑几步追上了盼前辈,刚要说话,就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