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嫁给郁穆。 郁穆回来的时候,她还在他的书柜看见过,他保存了十五年啊,时间只是在那张纸条上涂了淡淡的黄渍,好像其他的都没变。 “姐姐,画个押吧。”严文清拿出印泥。 黎溪:…… 看来她在严文清这里早就没信用可言了。 “行吧。”黎溪伸出拇指,在印泥上按了一下,拇指染上了红色,又在白纸上按了一下,白纸上出现了她的指纹,“这回你放心了吧。” 谭思嘉看着两个女儿间的小打小闹,眼里带着笑意,温声地说:“赶紧去洗手吃饭了。” 严旭伟已经把菜端出来了,最近谭思嘉工作忙,凌晨谭思嘉接到警局的电话又匆匆赶出门,严旭伟怕她劳累过度,特意顿了甲鱼乌鸡汤。 黎溪给谭思嘉先舀了一碗汤,接着又给严旭伟舀了一碗,再是严文清,最后才是自己。 严旭伟看黎溪神色恹恹,想问问她的情况,但饭桌上谈这种事情又不合时宜,只能晚上睡觉前问问谭思嘉。 严旭伟的厨艺很好,可黎溪没什么胃口,但为了不让他们看出她不开心,黎溪强迫自己像平时一样吃饭。 谭思嘉一直在观察她,看她吃饭像吞药似的,说:“是不是没休息好,没胃口?” 黎溪顺势就点点头:“嗯,有点。” 严旭伟说:“吃不下就别吃了,喝点汤。” “嗯。”最后,黎溪这顿晚餐只吃了几口饭。 黎溪洗完澡后,反锁门,打开抽屉柜,里面放着三大瓶她折的星星。 五颜六色,带着荧光,关上灯后光彩溢目。 郁穆没回来前,她天天折,后来郁穆回来了,她就再没有折过,她以为自己许愿成功了。 折的时候,明明就一直在心中默念郁穆快点回来,然后他们要顺顺利利地在一起到结婚。 现在他回来了,为什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黎溪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红色的荧光纸,用刀裁开两条,双手娴熟地折好了两个星星,把它们轻轻放进瓶子里。 她双手合十,心里默念,希望她跟郁穆年底之前要在一起。 黎溪把瓶子放回去,刚锁好,门就被人敲响了。 “姐姐,是我。” 黎溪打开灯,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打开门。 严文清端了一碗紫红色的汤:“这是妈妈给你煮的酸梅汤。” 黎溪往大厅看了看,没看到谭思嘉。 严文清说:“妈妈去洗澡了,爸爸回卧室了。” 黎溪摸了摸严文清的脑袋,然后接过酸梅汤:“帮我跟妈说声谢谢。” 严文清撇了撇嘴:“就在家里,那么近,你不会自己去说啊?” “我太困了,等不到妈妈洗澡出来。喝了这碗酸梅汤,漱个口就睡了。” - 早上有个妈妈带了个九岁的小男孩过来看病。 小男孩一直咳嗽没停过,咳得脸都红了。 男孩的妈妈边抚着男孩的背,边心疼地说:“一直咳,他睡不好,我们也睡不好。全家人都跟着上火。” 黎溪帮小男孩把了脉,又看了看小男孩的舌头,问了男孩妈妈一些情况,说:“你去药店买点枇杷叶,把叶背的毛刷去,抓一把放到锅里煮三个小时,再加入五克川贝母粉煮几分钟,再加入蜂蜜煮几分钟。早晚各喝一次,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男孩妈妈不可置信:“这样就行了?” 黎溪说:“喝两天就好了。” 午饭的时候,黎溪随便要了点菜,端着餐盘坐到角落。 刚吃一口,张敬辰也坐了过来。 看见她眼睛下的黑眼圈有点深,问道:“昨晚上失眠了?” “有点。”黎溪说,“很困,但睡不着。也没什么胃口,看到饭菜就不想吃。” “下午我就去荣莱。”张敬辰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但身体是他唯一的本钱,所以他吃不下也会强迫自己吃,“你别瞎想,作为男人,我敢保证郁穆不是那种花花公子。” “我知道他不是花花公子。”黎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忐忑不安,“我总觉得郁穆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先去看看。”张敬辰说。 张敬辰去找郁穆的时候,并没有给郁穆打电话,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是按照荣莱的正常流程走。 到前台登记,助理说郁穆今天的行程已经排满了,让他明天下午三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