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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1 / 1)

钱姜被锦衣暗卫护送着离开皇宫。路上,看见万金赌场的护卫护送着一辆载满货物的马车,往陈挽玉的将军府走去。

钱姜一看便知,肯定是赌场的老板下了重礼,借着陈挽玉赢了马球彩头往将军府里送,生怕得罪了她。这么一想,钱姜忽然惊觉,自己忘了向陛下说球赛的彩头,除了黄金,还有一名奴隶少年。

陈挽玉一开始并未说要打马球,是来到校场之后,才临时起意要打球。这很难不说与那做彩头的奴隶少年没有关系。

钱姜心道陛下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事,不过他没有提起,想来应该无伤大雅。但是自己确实有些疏忽了,一会叫人来,要好好调查一番那奴隶少年的来路,能得陈挽玉青眼的人,绝不会太简单。

入夜,将军府。

陈挽玉屏退下人,独留老父亲陈忠在书房内太师椅上坐着。老将军满腹疑问地瞧着面前站着,鼻孔朝天的奴隶少年,问女儿道:“挽玉啊,你今天在马球场上把太子殿下摔了个屁股墩,就是为了领回这个玩意?”

陈挽玉对父亲道:“父亲,一会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摔了太子也要把他带回来。”

说罢,她扔给少年一个小白瓶,说道:“吃了它,如果你想活命的话。”

奴隶少年接住白瓶,从里倒出一颗药丸,他不禁看向陈挽玉,有些疑惑,更有些吃惊。

片刻后,他仰头就把药吞了,然后说道:“你把你父亲叫来,不就是想告诉我,不会毒死我。也是,你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当着你父亲的面杀人吧。”

陈挽玉冷冷道:“你错了。若是你对我父亲动手,我会当场砍下你的头颅。”

奴隶少年恶笑道:“也对,你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啊!”

随着这句话音刚落,奴隶少年浑身冒起白烟,他开始肢体扭曲,面目狰狞,嘴里发出恐怖的惨叫,不断地在地板上抽搐起来!

陈忠被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刚想问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陈挽玉抛出准备好黑色罩布,笼罩住了在地上抽搐不已,面目全非的奴隶少年。

陈忠亲眼目睹着白烟继续从那黑布下升腾,汗水把罩布浸湿,布下扭曲的人形似乎逐渐变大,□□与惨叫渐渐消失。最后,在陈忠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个面容俊秀飞扬的成年男子裹着罩布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着男人手抖了半天才说出声:“勒格图·阿拉拓!呼吉草原勒格王朝的二王子!阿拉拓!你,你不是死了吗?正因为你和大王子阿拉塔都死了,勒格王朝才向我们发起了战争,就是为了替你们报仇!你,你居然还活着!”

阿拉拓讥讽道:“陈老匹夫,你居然还能认得出我来。我这个二王子没死,你没想到吧?”

陈忠瘫回在太师椅上:“你竟然没死,还被搞成这种鬼模样,那么大皇子阿拉塔应该也和你一样……这是个阴谋,这场战争就是个骗局!一场巨大的阴谋!我们为此死了那么多人,付出了多少代价!哦咳咳咳。”

见父亲激动起来,陈挽玉上前轻抚他的背部,好让他咳嗽得不那么剧烈。阿拉拓见此,恶劣道:“老匹夫,我们勒格王朝想打你们就打你们,哪有什么理由!”

陈挽玉顺着父亲的背,倒也不恼阿拉拓的挑衅之言,只对他道:“你这王子架子摆得还挺离谱的。”

阿拉拓头一扬,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让陈挽玉直觉得像看一个小孩子。

陈挽玉叹口气:“你哥哥临死前将你托付给我,可真是托了个麻烦。”

阿拉拓闻言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问出口,陈挽玉就来到他面前,将一个东西递向阿拉拓:“你的哥哥死前给了我这个。现在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阿拉拓接住,手中传来的那熟悉的触感,令他在看清此物的时候霎时红了眼眶,他不禁失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陈挽玉背过身去:“……不用我说,你应该猜的出来吧……”

阿拉拓握紧手中的东西,抑制不住痛哭起来,那是他幼年时送给哥哥阿拉塔的生日礼物,一支他亲手雕刻的鹰骨笛。他的哥哥阿拉塔答应过他,会一直带在身上,而现在,这支鹰骨笛却由陈挽玉交到了他的手中。

阿拉拓泣不成声,嘶哑着吼道:“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了他?!”

陈挽玉平静道:“若是我杀了他,你还会站在这里吗?”

阿拉拓握紧骨笛,眼泪不住地流淌。陈忠看看眼前的男人,又瞧瞧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挽玉答道:“父亲,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如何带领大军打赢的吗?一切,都是从这支骨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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