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状沈清和抬手解开自己的披风,搭在沈姝肩上,“料你腿都冻得僵直了,现在如何?可恢复了知觉,能否行走?” “可以……可以了。”总感觉被讥讽了,不过管他呢,大人把他的披风都给我了,还不计较我跟踪他的事,真是个好官。 人口失踪一事再次牵扯到仙人庙,沈清和意识到这不再是闻人离一个人的把戏,背后必然藏着更加巨大的秘密,但那是现在的他不能够触碰且不足以撼动的。 当天晚上,暮色已近时,秦行止毫无预兆的回到了府衙,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与她一道来的,是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 秦如比初见时气色好了许多,许是因为终于见到了女儿,不说话时面上也挂着明显的笑意。 “秦如一事,多谢沈捕快费心,姑娘还为我照顾了行止这许多时日,大恩大德,当牛做马难以回报。”秦如拉着秦行止深深弓腰,面上流露的是万分真切的感谢。 沈姝却觉得自己当不起这声恩,案子查的还是不明不白,十三岁的秦行止还在她的杀人凶手位列,她没有做什么,韩高氏肯放秦如出来,沈姝也不清楚缘由。 母女二人只来道个别便走了,天色已晚也未曾留宿。 六年前的案子如此似乎只能告一段落,可疑案复疑案,疑案何其多。 “韩元成的母亲,是你说服的?”送走了秦如与秦行止,温岭若借言熬不住先行离开了,门厅内独留沈姝与沈清和二人。 “此言实属抬举,”沈清和作谦逊态,“是韩元成的遗信,令其母回转了心意。” “原来如此。”她倒是忘了,手札中还夹着一封书信。“那手札中的十六个字,到底是何意义?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不解,那便忘了吧。” 她拧起眉,直觉告诉她沈清和接下来又要说一些令她烦忧不明的话,“什么意思?你让我别再查了?” “世间之事大都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你若秉持着救一个是一个的心思便罢,若是想要以凡体之躯妄图解救苍生,只是蝼蚁撼山,无稽之谈。”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当断则断,不要再管?”数条人命摆在眼前,却让她袖手旁观,沈姝无法接受,“那那五个失踪的人呢?也不再管了?” “青年生财、添福,相伴夜间打虎,却命丧虎口,尸骨无存。张姓老者孤身出游,不慎落水,下落不明。木槿、木华两姐妹,卖饼途中偶遇恶霸,钱财被抢,因不敢回家流落在外,行迹失踪。” “这些……是真,还是假?” “真真假假,信了就好。” “那以后呢?你不管不问放纵世俗腐烂,能苟活到什么时候?” “……”鼻削眉锋,在此刻却显得如此落寞,“能活一时,便算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