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匕首,塞进他手里。 “沾上你的血。”她无力地指了指心口处,“刺进去。” 大米脸色骤变,摇着脑袋说:“不行。” 说话间,地面又剧烈晃动起来。 地缝越来越大,还不时往外喷溅出黑色的岩浆。 “没时间了。”李樱桃费力地扯住他的胳膊,“小世界快要坍塌……你快动手!” 大米颤抖着划破手掌,咬牙说:“你答应我,不会有事。” “不会,快!”李樱桃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嘶吼着道,“趁我清醒,动手!” 大米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匕首刺入她的心口。 李樱桃疼得近乎昏阙,还不忘叮嘱大米:“抱紧我,千万,别撒手。” 大米压抑着哭腔“嗯”了一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李樱桃吃力地环住他的腰,手指掐诀,念起一段冗长的咒语。 大米听着眼皮发沉,眼神也逐渐涣散,两只人手变成猫爪,从她身上滑落…… 正在这时,黑洞内突然劈下一道滚雷,无数鬼影连成一线,形成一道黑色飓风,朝李樱桃席卷而来。 此刻,李樱桃已无力反抗,只好抱着大米,听天由命。 一阵致命的眩晕后,她失去了所有意识,彻底坠入黑暗。 同一时刻,大米睁开眼睛,瞳孔里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他轻轻一蹬,一道紫金色的光罩笼在两人身上,如同气球般漂浮在虚空之中。 大米低头看了一眼血人儿似的李樱桃,眼角倏地跳动几下,低低笑了起来:“许久不见,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李樱桃昏迷得彻底,没做出任何回应。 大米叹息一声,冷漠的脸上闪过一瞬杀意,但很快,又被某种说不出口的感情压了下去。 “再救你一次,下不为例。” 说罢,他抬起手,将一束金色法阵打入李樱桃的额间。 须臾间,李樱桃的眼皮动了动,身上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惨白的嘴唇也渐渐有了些许血色。而大米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断缩小,最后变成一只巴掌大的奶猫,挂在她胳膊上昏死过去。 …… 几乎同时,狸儿胡同的密室里倏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紧接着,烧得好好的犀香无风自灭。 大米突然在玉棺中痉挛,眼耳口鼻渗出不少血水。 守阵的杨瑾被这突发的变故惊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得不知所措。 他既不敢轻举妄动,又想做点什么帮助大米,一时间思维混乱,整个人木在原地。 幸而此时杨臻打来一通电话,才将他从惶恐不安中拯救出来。 半个小时后,杨臻赶到,柳如意紧随其后,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杨瑾一点胃口都没有,恹恹地说:“不是说好别买饭了么。先放冰箱吧,饿了再热。” “不是吃的。”柳如意把塑料袋放到凉亭的桌上,去厨房洗了手,“是朱霆烨托我带来的,他说预感到他妹妹有危险,这东西能救急。” “朱霆烨?”杨瑾本能警觉起来,“他能有什么好心眼?” “怎么说话呢?那可是正经的亲哥哥,一家人。”杨臻说着,扒拉开塑料袋,却见里面黑坨坨一团,还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臭味。 “什么玩意儿,这么臭!”杨瑾差点没被恶心吐了,赶紧捂住鼻子,嫌恶地说,“扔出去,别祸害这院子。” “你几天没睡觉呀?脾气这么爆。”杨臻把塑料袋系好,提着往北屋走,“这可是尸太岁,难得的好东西,里面蕴含的混沌之力可是滋养黑莲的最佳养分。” “尸太岁……”杨瑾脑子里过了一遍尸太岁的名词解释,突然挡住他爸,不让进屋。 “又怎么了?”杨臻倒抽一口凉气,“我说你这孩子犯什么毛病?” “这里面有诈。”杨瑾瞪着眼说,“您想想,朱霆烨和李樱桃有什么感情?他凭什么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李樱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至于吧。”柳如意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我瞧他挺想跟樱桃姐搞好关系的。而且再怎么说,他也是樱桃姐的亲哥哥,一个妈生的,应该不会害她……” “什么叫应该!”杨瑾暴躁地打断她,咄咄逼人地问,“你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吗?” 不等柳如意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尸太岁,又名长生烛,聚天地凶煞,触之可入魔。这样的东西,他是怎么得来的?又是从何处得来的?用了之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