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头,时不时发出嘤嘤叫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齐佳图呼一脸冷漠,他缓缓转过身,对着那只好像随时晕死过去的狐狸说:“你个废物,在本座面前装什么可怜!” 狐狸嘤了一声,带着哭腔口吐人言:“是小狐该死,误了主人大事……您要杀要剐小狐都认,只求您看在小狐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迁怒小狐的家人。” 齐佳图呼无语地盯着他,眉头一挑,掌心放出一缕黑气。 狐狸头很快化作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他战战兢兢地瞟了齐佳图呼一眼,脑袋磕在地上,再不敢抬头。 “秦风,你说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齐佳图呼隐去眸中杀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去之前是你赌咒发誓,还带上了本座的黑莲法宝,那老狐狸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你的算计,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失败!” 他顿了顿,阴森森地说:“除非,是你生了贰心,想要左右逢源,两边通吃。” 秦风闻言大骇,连忙磕头分辨:“主人,小狐对您忠心耿耿,从未有过背叛之心,更不会做吃里扒外之事……小狐,小狐只是……” 齐佳图呼安静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秦风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是他们用小狐的孩儿威胁,小狐才不得不……” 他话音未落,两颊倏地泛紫,腮帮子肿得仿佛塞了几个馒头,喉咙里发出“赫赫”的拉风箱声,痛苦得在地上打滚。 齐佳图呼眼见他脖子鼓起,暗道一声不妙,赶紧丢过去一朵黑莲镇在他头顶。然而秦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痛苦,脸上甚至冒起一股恶臭的黑烟,牙齿也在一颗颗地脱落……眨眼的功夫,他的脖子就鼓成一个血球,秦风嗷嗷叫着,伸出爪子挠了上去…… 齐佳图呼一眼辨出秦风被下了死咒,他眸色一沉,就要趁对方还能喘气儿,将他的记忆完整取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秦风身体突然扭曲,一道橙红火焰从他天灵盖里窜出,直燎齐佳图呼手心。 齐佳图呼侧身一躲,秦风就被烧成一只焦黑的狐狸。齐佳图呼不敢再耽搁,动了动嘴唇,将秦风的记忆从识海中提取,化作一只玻璃球,落入他的掌心。下一秒,秦风身体陡然风化,变做一堆恶臭灰烬,将大理石地板烧出一块黑乎乎的印记。 白夜来推门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眉头,反手竖起一道单向透明的结界。 “你这是做什么?”白夜来边说,边掏出一枚白骨葫芦,将地上的灰烬尽数吸了进去。 齐佳图呼冷淡地说:“不是我做的。” 他转过身,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抿了抿有些发青的嘴唇:“你怎么过来了?” “我找到一些关于狐族秘境的线索。”白夜来坐到他对面,很随意地把手搭在桌面上,“你又怎么啦?脸色臭的,活像吞了一窝美洲大蠊。” 齐佳图呼将掌心的玻璃球放进墨玉莲花灯内,慢吞吞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猫耍了。” 白夜来先是一愣,随即眼中多了几分笑意:“猫耍的你,干嘛要弄死狐狸?” “我说了不是我。”齐佳图呼一脸嫌弃地瞪着他,“是那只猫干的。” 白夜来“哇哦”一声,调侃道:“若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被那只猫泼脏水了吧?” 齐佳图呼冷哼一声,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生硬地说:“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他的猫皮扒下来做鞋垫……好了,言归正传。” 白夜来掏出一张黑白照片放到齐佳图呼眼前:“你看看这个。” 齐佳图呼扫了一眼,马上被女人脖子上的项链吸引过去:“是狐族秘境!” 白夜来一点头:“咱俩都让那老狐狸骗了,他玩儿的好一手灯下黑,把秘境给了一无所知的小媳妇……谁能料到那小媳妇不但送了他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跟情人私奔了。” 说着,他又掏出一张不甚清晰的照片:“奸夫人高马大,年富力强,一看就比那老狐狸俊。” 齐佳图呼接过照片,仔细看了几眼,嘴角一勾:“你不觉得眼熟吗?” 白夜来怔了一下,抢过照片仔细看了几眼:“还别说,确实有点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 他突然捂住照片上的人脸,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白夜来看了半晌,发出阵阵怪笑:“想不到他居然有后人留下……诶你说,这男的是他后裔,还是他本尊?” 齐佳图呼抬起头,似笑非笑地道:“当年可是你亲自动手,将他挫骨扬灰。” 白夜来摩挲着光滑的下巴,自言自语道:“难保他没留下后手……你知道那人向来心思缜密,我当时又太年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