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家后开始发高烧,身上也起了一层黑色斑点。他在失去意识前,给朱霆烨打了求救电话,才捡回一条小命。” “黑斑?”杨瑾好奇地问,“是蛊还是咒?” 杨臻一摊手:“没瞧见,不清楚,你可以去问朱霆烨。” 正说着,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当各色菜品上桌后,李樱桃飞快地将牛皮口袋丢到一旁,抄起筷子埋头干饭。大米则把一整盘松鼠鳜鱼挪到自己跟前,又将宫保虾仁里的虾仁挑到自己和李樱桃碗里。杨瑾拿起筷子,挑了两根开水白菜放进盘中,细嚼慢咽。 杨臻吸溜了一口鸡汤,满足地眯起眼睛,“别说,你大姑养的鸡就是好吃。” 杨瑾嚼着白菜,心不在焉地问:“那后来呢?段晓静还活着吗?” 李樱桃啧了一声,给大米盛了碗参鸡汤:“领导,吃饭时间不要谈工作。” “就是,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杨臻将一小碗红烧肉放到儿子面前,“多吃点肉,看你瘦的。” “没错,天大地大,干饭最大。”大米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在干掉半条鲈鱼后,又将筷子伸向隔壁的葱烧海参。 杨臻十分有眼力价儿地将海参盘子挪过去,顺手给儿子夹了个清蒸狮子头。 杨瑾强迫自己多吃了几口肉,然后放下筷子,继续看手边的资料——不出所料,段晓静死了,四相非常诡异。 “叶宁清醒后,第一时间去精神病院找段晓静。然而段晓静却在他进去的一刹跳楼身亡。根据叶宁事后回忆,段晓静到死都没闭上眼睛,眼神里的怨念都可以实体化了……”杨瑾抬眸看向对面俩吃货,“段晓静死了,她的手账还在。王贺说段晓静生前最喜欢记手账,偏巧,王贺家隔壁的饭馆突然发生煤气爆炸,并十分精准地将他家的纸制品一波带走。” 李樱桃悠然地喝着杏仁豆腐,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大米则吧唧着嘴,问杨臻能不能打包吃不完的糕点。 “你俩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杨瑾一拍桌子,盘子碗碟纷纷作响。 “听着呢。”大米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你接着说。” “是不是觉得线索又断了?”杨瑾故意卖了个关子,抑扬顿挫地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段晓静的手账并没都放在一个地方。最初的和最后的,都在崔林手上。” 李樱桃诧异地问:“为什么会在崔林手里?” 杨瑾回道:“最初那本散架了,她托崔林帮她粘到新本上去。最后一本是她不小心掉进水池里,崔林看见了,拿回来帮她晾干。崔林本想把这两本手账弄好了一起还给她,谁料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崔林不敢跟他师父面前提起这事,生怕勾起他师父的伤心来。” 也幸亏他没提,不然叶宁就查不到段晓静出事的原因,和她那出轨的对象。 “就那猪头?”大米擦了擦油乎乎的爪子,不解地问,“她是瞎了吗?” “人不可貌相。”杨瑾眯起眼,意味深长地说,“贾旭升是浔东拍卖行的总经理,也是段晓静的直属上司,她刻骨铭心的初恋。” “贾旭升?”李樱桃掏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一圈,还是被那位的尊荣辣疼了眼睛,半晌才说,“这个贾旭升好像还是十大最具网络影响力的经济学人。” “网红,靠出位博眼球。”大米辛辣地点评道,“这种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段晓静怎么会看上他?还初恋?”李樱桃十分不解,“智性恋的前提也得是初具人形吧?” 杨瑾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不要以貌取人。” 李樱桃正色道:“我不是以貌取人,只是无法想象……就像大米说的,怎么下得去嘴啊!” 看着就好恶心的好吧。 河童都比他眉清目秀! 杨臻在旁哈哈大笑:“这人年轻时就长得不咋地,脸上坑坑洼洼堪比月球表面,不过据说很有才华,吸引了不少爱情至上论的文艺女青年。” 贾旭升出身小镇,以做题家的身份实现阶级跃升,成功飞出穷山沟,成为家乡内外人人称颂的文曲星、金凤凰。他身上有种很矛盾的气质,或者说,是有股亡命徒般不要命的狠劲儿,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对一些懵懵懂懂,憧憬着浪漫爱情的天真女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段晓静,就是被他吸引的文艺女青年之一。十六岁那年,她在贾旭升花言巧语的哄骗下,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三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惊慌失措的段晓静找到贾旭升,希望能跟他结婚。但贾旭升此时已经攀上乡长千金,自然不可能娶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段晓静,于是先哄后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