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是齐佳图呼。”大米觉得莫名好笑,眨巴着眼睛说,“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太有意思了……” 柳如意听得一头雾水。 杨瑾却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 李樱桃拍拍柳如意的手,让她继续说下去。 柳如意翻开下一页,看到了她母亲的结局。 “一九八六年,一月一日。任务失败,准备撤离。走之前,我犹豫着要不要向那蠢女人提出分手。如果提了,她肯定承受不住。怎样也是夫妻一场,她肚子里还揣着我的孩子,要是个儿子,我们老罗家就有香火了,还是别做得太绝,不辞而别吧。” “一月五日,我离开的第三天,柳甜美疯了似的寻找我。我在火车站看到她跟个疯婆子似的到处拽人询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确实不爱她,但也可怜她即将面对的命运。或许,我应该留下些什么,给她一个念想,或者干脆让她死心,重新开始生活。再等等吧,看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再做决定。” “我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柳如意花了好长时间才克制住自己想把本子撕得粉碎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就因为我是女孩,他就刺激我妈……真该给丫千刀万剐了!” 李樱桃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轻声询问:“他对你妈妈做了什么?” “一张相片。”柳如意气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说,“我出生之后,他给我妈寄了一张他跟别的女人鬼混的照片……罗维他要不遭报应,简直天理难容!” 此时的柳如意并不知道,她随口说的报应,已经变成了现实。 …… 特殊看守所里,罗维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楼梯仿佛无限循环,他的身体也在不停下坠。 钻心的疼痛不断从身体各处传来,他只能绝望地阖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感觉后背上火辣辣的,鼻尖里也钻来一股淡淡的荞麦清香。 这是梦?是幻觉?还是他弥留之际的幻想? 罗维缓缓睁开眼,惊恐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双人床上。 床单是喜庆的艳红色,上面还印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像极了他和柳甜美结婚时的婚房! 罗维打了个冷战,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的大门。 门外是宽敞的客厅,客厅墙壁上挂着一幅褪了色的结婚照。 照片上,他搂着柳甜美,笑得假惺惺…… “果然是这里。”罗维颤抖地捂住脸,浑浊的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滑落,“甜美,你也不肯放过我吗?” “老罗,你说什么呢?” 罗维听到柳甜美的声音,骤然抬头,就见那结婚照上的女人冲他眨了眨眼。 顷刻间,他身边的一切景象灰飞烟灭。 一个戴着傩面具的人突然出现,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罗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前一花,竟又回到他那张逼仄的木板床上。 刚刚的恐怖经历,仿佛只是一场噩梦……如果他手边没有多出一只老式摩托罗拉手机的话。 罗维呛了口吐沫,差点把自己噎死。 他眼窝乌青,惶惶地盯着手机——仿佛那不是通讯工具,而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将他炸得粉身碎骨。 犹豫再三,他哆哆嗦嗦地捧起手机,按下了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此刻的他就仿佛一只热锅里的蚂蚁,挣扎着,做出他此生最后的反抗。 然而,“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机械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罗维忍不住瘫软在地,哭得浑身乱颤。 他像个绝望的赌徒,在筹码出尽后,终于明确了翻盘无望。 还能怎么办? 难道真要坐以待毙,闭目等死? 就在他陷入绝望之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罗维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瞳孔骤然缩小。 他慌慌张张地按下接听键,浑身战栗地聆听着恶魔训示。 “柳如意还活着。”电话那头,雌雄难辨的声音毫无波澜地说,“你的献祭失败了。” 罗维浑身僵住,嗓子像被胶水黏住似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哽咽。 “你那小女儿心思不纯,更非完璧之身,险些误了主人的大事。” 罗维恐惧地抽泣道:“她……我……不知道……” “你闭嘴。”电话那头的恶魔心情很差,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