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之际,朱青阳脸上浮出一抹黑气,她手指一挑,女吊的舌头就原封不动地缠绕在了它自己的脖子上。 年幼的女孩抬起双眸,露出滴血般的瞳孔,从容地打了个响指。 一束乌光倏然降临,女吊的舌头也越缠越紧,最后就听“砰”地一声,女吊身首分离,喷出一道死气沉沉的黑雾。 乌光不慌不忙地吞噬掉黑雾,青阳郡主泛青的脸颊变得白皙红润起来。 李樱桃惊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脑袋一片空白。 这时候,天光被乌云遮蔽,黄风大作,飞沙走石,那束乌光陡然化作一朵莲花,将女孩罩了起来。 莲花内,朱青阳突然呕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力气。 而此时,一个上山采药的道士经过这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女孩,救回了青龙观中,细心照顾…… “师父!”李樱桃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大米被她一嗓子喊醒,差点滚到地上。 下一瞬,还没缓过神来的李樱桃突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大米紧紧搂住她,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往她嘴里塞五颜六色的糖豆…… 咦,香香的,有点苦,好像不是糖豆…… “败家猫。”李樱桃费力地挑开眼皮,咬牙切齿地说,“救命金丹不是这么用的。” “你差点吓死我!”大米大呼小叫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危险?”李樱桃有气无力地问,“我,怎么了?” “你刚才差点散魂!”大米一脸狼狈,眼泪自他眼角滚落,滑到李樱桃嘴里,又咸又苦。 李樱桃眼神恍惚了一瞬,拼尽全力拍了拍他的后颈,安慰道:“别怕,我没事了。” “咱不管闲事了好不好?”大米可怜巴巴地说,“我只要你好好的……那黑莲之力谁爱争谁争……” 李樱桃靠在他怀里缓了一会儿,慢腾腾地说:“恐怕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闯。” 说完,她重新闭起眼睛,淡淡地说:“我要闭关几日。” 大米不放心地说,“我陪着你,万一有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李樱桃想了想,委婉拒绝道:“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把咱家所有古籍整理一下,挪过去,我要好好研究……” 质变不行就量变。 她就不信,凭她的毅力,拿不下那朵黑了吧唧的破莲花! …… 第二天一早,大米把李樱桃送入密室。刚上来,就听到座机的铃声响起。他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杨瑾发来二十多条短信,都是问俩人在哪儿的。 大米把电话打了回去:“喂,是我。” “祖宗,你终于接电话了。”杨瑾声音嘶哑,却重重松了口气,“你们在哪儿呢?电话不通,又没回招待所……” “在家呢。”大米不耐烦地打断他,“从陈明家回来,李樱桃又犯病了。” “严重吗?”杨瑾脱口而出,马上又说,“我一会儿过去。” “没事。”大米开口制止他,走到客厅,拉开了窗帘,就见几只麻雀落在他家的房檐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她需要静养。” 大米顿了顿,继续说,“陈明的调查我来接手,你等着收报告就好。” “报告不急,李樱桃现在到底怎么样?”杨瑾不依不饶地追问,“要我说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看看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得了吧,谁知道医院里有多少蛆。”大米冷声道,“陈明和他那死鬼老婆,就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杨瑾心里咯噔一声,很快回道:“我这边还有会,等开完我过去,你们想吃什么,我顺路带。” 大米毫不客气地报了一连串菜名。 杨瑾只觉眼前发黑,觉得大概是低血糖又犯了,赶紧从抽屉里拿出跟棒棒糖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好,我知道了。你别嫌我碎叨,李樱桃真应该做个全面检查,有你在边上看着,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大米把玩着窗帘上的流苏,淡淡地说:“这话你跟她说,她不去医院也不是我能强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怂脾气,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不用担心,她睡两天就好,我都习惯了。” “行吧,我这儿又来活了,稍后联系。”说完,突感眩晕的杨瑾按断手机,从办公椅上出溜了下去…… 两个小时后,狸儿胡同四号院的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