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突然眉头一皱,抓住杨瑾的胳膊,将一个小绿瓶递给他。 “复方丹参滴丸?”杨瑾看着熟悉的瓶子,好奇地问,“尸王也有心绞痛?” 李樱桃快速倒出两粒红丸放进他手里:“赶紧含舌头下,别咽,有微毒。” 杨瑾一愣,没敢往嘴里送,狐疑地盯着她。 大米在旁解释:“只是对你有毒,里面有雄黄的成分。” 李樱桃倒出另外两颗,递给大米:“你也含着。” “我不要。”大米嫌弃地摆摆手,“臭烘烘的,还苦。” “我也不用。”杨瑾紧随其后地说,“我对大部分毒药免疫。” 李樱桃冷冷地瞥了眼一猫一蛇,厉声道:“让干嘛就干嘛,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大米狗腿地站到李樱桃身后,积极捧哏:“就是,不要以被包养的身份讲独立人格嗷。” 杨瑾气笑了,伸出五根手指在二位眼前晃了晃:“被包养?谁呀?” 可能是乐极生悲,他忽然感觉眼前一花,脑袋像被人用榔头偷袭了一样,赶紧听话地将药丸含在了舌下。 雄黄的味道让他有些别扭,但不至于无法接受。 大米嘀咕了一句“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被李樱桃狠狠瞪了一眼。 “我刚才有点着急,说话冲,你别往心里去。”李樱桃淡淡地说,“这里的机关被人改动过,毒煞之气太重,我怕你受不住。” 说着,她将脖上挂的猫咪玉坠摘下来,缠到大米手腕:“你也一样,别瞎嘚瑟。敌暗我明,那俩贱崽指不定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偷窥……” “我来解决。”大米难得严肃地说,“你在边上看着就好。” “不用,我也不是吃素的。”李樱桃手里拎着的大锤变成一把煞气袭人的白骨长剑,“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咱们这叫一力降十会。”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剑锋迸出一道冷光,卷起细碎的冰碴,将花园冻出一层薄薄的黑冰。 就在这时,一朵山茶花姗姗飘落在杨瑾脚下。 杨瑾不受控制地屈膝捡起,鬼使神差地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大米阴阳怪气地接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在恶心人这方面,他是真的无人能出其右。”李樱桃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抬手拍出一掌。 暴虐的阴风卷着刀刃般的煞气,如飓风般席卷了整个花园,一时间,树木塌陷之声不绝于耳。娇艳的花朵落在地上,倏地变成黑色毒虫,继而融成恶臭的液体,顺着汉白玉的地缝四处流淌,所过之地,毒雾四起…… 李樱桃怔了片刻,立刻划破手掌,将血珠甩了出去。 在血珠与毒雾碰撞的一霎,一道莫名的心悸掠过她的识海。 她暗道一声“不妙”,转瞬便被名为记忆的毒针扎穿了骨髓,那一刻,痛楚、内疚、仇恨,各种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袭来,她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大米吓得发出两声猫叫,也学着她的样子划破手掌,将血滴进她的嘴里。 李樱桃只觉白光一闪,神识倏地熄灭。 杨瑾惊恐地问:“怎么回事?” 大米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遭暗算了,这都看不出来!” 他将两手按在李樱桃太阳穴上,放开神识,潜入她的识海。 然后他身体一僵,跟着晕了过去。 作为一只没心没肺的猫,大米还是第一次真切地与铲屎官共感。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似云淡风轻的铲屎官竟然有严重的自毁倾向! 直到这时,曾经作为卫长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大米终于想明白齐佳图呼的思路——想要彻底控制李樱桃,就要先摧毁她的意志,磨灭她的人格……他喵的,就是个PUA老手啊! 生怕她不被内疚击碎,干脆通过扭曲真实的记忆来达到洗脑的目的! 狗东西,呸! “大米!” 大米听到杨瑾的呼唤,心口一疼,神识竟被身体拉了回来。 他睁开眼,就看到杨瑾焦急万分的大脸盘子。 “你都醒过来了,她怎么还不醒?” 杨瑾无措地拄着青竹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绝望:“果然还是不行……我真是没用……” “不是你不行,是暗算她的东西太变态了。”大米脱下黑色外套,罩在李樱桃身上,和颜悦色地对杨瑾说,“你挺棒的,继续保持。” 杨瑾还是第一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