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丁点歉疚都没有,还用她姐姐的死要挟我救她……” 大米不屑地勾了勾嘴唇:“我早跟你说多出去转转,见识一下什么叫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这年头,越不要脸的,活得越舒服。” 李樱桃沉声道:“这种人再多一些,世道就彻底坏了。” 大米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那你还是多看新闻联播吧,那个更适合你。” 李樱桃瞪了他一眼,边走边问:“杨瑾呢?” 杨瑾提着热腾腾的包子朝她走来:“这儿呢。吃完跟我出去一趟。” 李樱桃问:“去哪儿?” 杨瑾说:“赵倩芳家。” 原来赵倩芳离世后,她的父母并没有远离北都这个伤心地,而是搬到了西郊农村居住。 杨瑾开车过去,很顺利地找到了老两口租住的农家小院。 赵倩芳的父亲将三人带进北屋客厅。 客厅烟雾缭绕,赵倩芳的母亲盘膝坐在塌上,手里拿着串佛珠掐转。 李樱桃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当提到赵倩芳与岳鹏程的关系时,赵父赵母出离愤怒了。 “小芳跟他没感情!是他用了手段,害死我女儿!” 赵母气得脸色发青,喘着粗气找补道:“小陈会变成植物人,八成也是他下的毒手!” 赵父给妻子倒了杯温水,恨恨地说:“我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们见,说是拉去火化了,骨灰盒里是不是小芳我们都不知道……” 赵母眼底闪烁着泪光,忍痛道:“我了解我的孩子,她不是网上说的那种人。小芳打小就聪慧孝顺,洁身自好,从来不会胡来,更不会未婚先孕……况且她都要和小陈结婚了,八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赵父搂着泣不成声的妻子,叹息道:“姓岳的之前就骚扰过我女儿,被她严词拒绝后,还打着工作的旗号占她便宜。我女儿性子烈,当时就跟他翻了脸,回来告诉我们,就是把房子卖了也要赎身,离开那家公司。” 赵母脸上浮起一抹恨意,缓缓道:“她去公司谈解约那天,小陈突然遭了车祸。他爸妈都要放弃了,可小芳偏不……她跟我们商量,不行就把房子卖了,也要让小陈继续活着。为了救小陈,小芳东奔西走,好几天都没回家,我们两口子商量着去她公司找人,就看到她浓妆艳抹地从那个姓岳的车上下来,俩人手挽着手,看着可亲密了。” 赵母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里闪过一抹快到无人察觉的黑影。 “我气得上前质问她,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她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她爱他,爱那个姓岳的……我当时怄得厉害,没细想,回来后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她不像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倒像是个……是个……” 赵母一口气没上来,捂着嘴猛烈的咳嗽,赵父一边给妻子顺气儿,一边继续说:“像是个陌生人。那之后,小芳就和我们断了联系。直到半年前,我们接到电话,整理她的遗物,发现了她的日记……” 赵母的胸口剧烈起伏,哭得老泪纵横:“她把日记藏进了书里,才没被那些人发现。她真的是被算计了!那个男的对我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李樱桃赶忙问道:“那本日记还在吗?” 赵父点点头,浑浊的眼神倏然锐利起来,质问道:“你们真能还我女儿清白吗?” 李樱桃注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我答应你,不会让害死你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 杨瑾也附和着说:“我们会给您和阿姨一个交代。” 赵父与妻子对视一眼,缓缓起身,将赵倩芳的日记本取出来,郑重地交到李樱桃手上。 …… 离开赵家,李樱桃马上翻阅赵倩芳的日记。 前面三分之一的内容,都是描写她与陈明的恋爱小事。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期待与陈明步入婚姻殿堂,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中间三分之一的内容,文字描述由阳光转为阴暗。 她笔下温文尔雅的陈明逐渐消失,岳鹏程的名字与日俱增。 显然,她非但不爱岳鹏程,还对他厌恶至极。 油腻男人的纠缠让她感到恶心,她无处可逃,甚至产生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李樱桃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眉头紧拧:“岳鹏程侵犯了她,还录了像。 ” 大米和杨瑾异口同声地骂道:“死扑街!” 日记本上,赵倩芳的字迹越来越潦草。 她得了抑郁症,几次自杀,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