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上下班都小心着点,尤其是回家,关门前看看周围情况,遇见不对劲的马上报警。” 李樱桃耷拉着脑袋,便秘似的“嗯”了两声。 王大妈看她困得睁不开眼睛,也不再多说什么,嘱咐她醒来记得看告示栏里的相片,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李樱桃见她离开,抬头扫了眼告示栏,从包里掏出钥匙,慢腾腾地打开自家院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李樱桃忽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大米!” 北屋内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猫叫。 李樱桃松了口气。 窗台上,肥硕的猫影逐渐抽条,变成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男人。 男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唯有嘴唇微薄,给人一种冷淡的疏离感。 他推开房门,把她迎了进去。 李樱桃在玄关处洗了洗手,捏着眉骨说:“我得睡一觉,你饿了就叫外卖,不用管我。” 大米应了一声,柔声问:“要不要给你也买一份?” 李樱桃摆手:“不用,我有方便面。” 说着,她倒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大米盯着她看了会儿,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进卧室拿了条毛巾被盖在她身上。 李樱桃翻了个身,睡得很不安稳。 恍惚间,她又梦回青龙观。 那里依旧残肢遍野,血流成河。 画面倏地一转,四周的景象变得十分抽象。 她置身于寸草不生的沼泽,无所归依的孤魂野鬼正在她身畔游荡。 她一眼就认出,这片沼泽是老家的养尸地,她尸变的地方。 无尽的血雾充斥在晦暗的空间,一轮血月高悬天际。 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赤着双脚,从沼泽上飘来,跪在她停灵的地方。 一只修长而骨感的手掀开女子的天灵盖,将里面的虫卵尽数覆在她身上的缂丝陀罗尼经被上。 “盖棺。” 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一道黑色气体注入棺中。 李樱桃闻到一股恶心的甜腥。 蛊女的血液顺着血槽流淌进来,瞬间淹没了她的口鼻…… 李樱桃在窒息中惊醒,眼前冒出一片金星。脖子也歪了,一时间动弹不得。 她落枕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戾气在她黑黢黢的眸中翻滚,白得透明的手背暴起一片青筋,看上去格外狰狞。 就在煞气即将外溢的刹那,她听到大米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她还没醒呢,回来就昏睡。对,一直睡到现在……” 她打了个哆嗦,浑身的煞气与杀念土崩瓦解。一双水灵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大米……手里那充满诱人香气的酥炸鸡腿。 “行吧,等她醒了我转告她,就这样,挂了。” 大米随手把手机扔到茶几,撕了块鸡腿肉塞进她嘴里。 “饿了吧?” 李樱桃“嗯”了声,扭动着嘎嘎作响的脖子:“杨瑾打来的?” 大米一点头,油乎乎的手掌直奔她的后颈:“别动。” 李樱桃“嘶”了一声,皱起眉头:“你手劲儿太大,再把我脑袋拧下来。” 大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手掌一摊,一只黑虫在他掌心游弋。 李樱桃悚然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怎么进去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大米手指一撮,黑虫化作一团灰烬,被他一口吹进垃圾袋里:“脑袋什么时候掉的你知道吗?” 李樱桃心虚地垂下头,嬉皮笑脸地说:“下次注意。” 大米哼了一声,泄愤般地啃着鸡腿,无意中露出手腕上的红痕。 李樱桃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咄咄逼问:“你还说我。你又是怎么回事?” 大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被雷火描了个边儿。我是为了救那女的……” 李樱桃眼皮陡然一跳:“纪泓?” 大米噘嘴道:“就是她。虽说披着一副正义凛然的皮,谁知道内里是个什么东西。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樱桃觉得纪泓不是那种人,皱眉道:“你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坏。” 大米冷笑一声:“是你总把人想得太好了。” 两人相互瞪视,半晌,同时别过脑袋。 “把我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