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的电子机械正太音一直在屋内回旋,黎时婉想找声源,环顾四周却是无迹可寻。 她警惕的望了眼病床处于昏厥中的沈知弈,紧闭双眼并无异样,可她怀疑久久不停的响声似乎就是从他身体里传出的。 重生已经够戏剧性了,宿主二字更是令她僵愣住,冷汗涔涔。 为了证实源头是不是沈知弈,原本离的较远的黎时婉面露严肃的缓步靠近他,弯下腰俯下身体,把耳朵贴在他的左心房处,想听的仔细些。 声音滋啦滋啦像是信号不好,杂乱无序的进入她的脑海里了半响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久到黎时婉想要放弃的时候,自称“系统”的东西是突然流畅激动地说:“恢复成功!” 这四字黎时婉惊愕的抬起头注视起沈知弈的脸,与此同时和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相撞上。 看到这张脸又一次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黎时婉胸闷的喘不上气,心中涌上股股委屈和难以遏制的怒火。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过,对沈知弈也从未以妻子的名义约束他,为何有法律效益的枕边人偏偏是一点都没有顾忌过在海上的她的安危。 “宿主,她是黎时婉,你们刚昨日刚结婚,是俩家的商业联姻,并没有感情。” 黎时婉:“???” 那电音和正太音的奇怪组合又响起,她不动声色的看向沈知弈,他并未有过多的神态,依旧是刚睁开的那柔情眼和她对视,像是含情脉脉地对她笑。 宿主既是指“沈知弈”,这系统又喋喋不休的给他介绍着目前状况,也就是说,原来的沈知弈大概已然不存在。 意识到这的黎时婉后退了两步,望着这陌生的男人不知所措,也就代表所有的走向不再会是以前的模样。 她心中讽笑道,虽不知道真正的沈知弈是不是被砸死了,然后被旁人的灵魂占据身躯,但也算是让他得到了报应。 “黎时婉……”沈知弈虚弱的唤了她的名字。 若是黎时婉未曾听见系统的声音真会以为他这是医学奇迹,她心里直叹不去横店演戏可惜。 “怎么了?”黎时婉温柔地问。 她也不是吃素的,重生前在沈家,面对上上下下无论老少,她永远是在维持无害小白兔的形象。 只因她没有自己的资产,卡里的钱都是沈母每月定时定点给她打来的,为了不那么落魄些,她便装的久了些,谁知等到的是枕边人的不闻不问,导致自己的死。 “没事,妈呢?”沈知弈问。 黎时婉照实的回答:“妈去买饭了,要找她的话我给她打个电话。” 沈知弈摇摇头,从被子里伸出手朝她招招说:“你过来点,我好像心有点痛,你帮我看看。” 你被砸的是头,不是心!! 算盘就差打在黎时婉的脸上了。 “我不是医生,不会看病,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叫人。”说罢,黎时婉毫不犹豫就要转身,即使这内在不是沈知弈,顶着这张脸她就提不起半点的好感。 “不……不行。”沈知弈有气无力的叫住要按下门把手的她。 黎时婉当然不会停下,她没有任何心思想和沈知弈独处一室。 她刚打开外面就是提着饭的沈母和站在一旁的钟医生。 沈母看见她“呀”了一声,和蔼可亲的问她:“婉婉是不是饿了?” ……这下黎时婉是想走也走不到哪去了。 她索性焦急又欣喜的拉起沈母,同时也对着钟医生说:“不是的,沈知弈他醒了!钟医生你快些去看看他的状况!” 在病床上的沈知弈:“……”这和刚刚对他爱答不理的人是同一个人? 系统:“宿主,黎时婉对你的恨意值已经突破两百了,上限是三百,你要加油哦。” 恨意值? 黎时婉回过头眼里满是迷惑不解,连这种东西都能精准的计算出,不单单是占据沈知弈的身体,他们的目标更像是指向她。 沈母哭过不久的眼睛又一次盈满泪水,把饭随手放在桌子上后,跨步的走向沈知弈,钟医生随之其后。 黎时婉确信,他们都听不到这疑点重重的声音,唯有她和现在的沈知弈。 “知弈啊,你可让妈担心坏了,你说说看,那么大的花盆,钟医生和我说就差一点砸到神经,就算是醒了也是半身不遂,真如此,你下半辈子该怎么过啊。” 沈母拉住他的手哭诉着,她是真肉跳心惊,忐忑不安,毕竟就一个儿子,沈家独苗,宝贝着呢。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