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入洞后便紧跟着祝韫霜走,洞内道路十分狭窄难走,洞道宽度只能容纳一人,略微艰难的,几人总算走到一处宽阔些的地方后不由松了松手脚,望着洞内顶上零星几个光点,路明津发出疑问:“这些亮晶晶的是些什么?” “是外面的月光,你细看便能发现它们其实是一束光通过洞顶细小的口子透进来。”祝韫霜热心解答。 几人又走过几条洞道,终于,前方祝韫霜传来声音:“快到了,这一路走来的情形想必他们已将位置搬离了,与我猜想的一般无二。” 云书窈接话道:“那日在万花楼我们几人一闹,三界不到一日便都听闻了,契九门本来死了二掌门就受到多方关注,现下陈逾与大长老鬼章都被我们除去,我们几人的名声可谓是响彻三界了。” 宁沫祁接话:“所以他们搬离此地便是必然了。”而现下他们几人过来也只是想回到当年祝韫霜毁掉的阵法之地,那处地方被祝韫霜本人下了禁制,除她本人外无人可解,想必那些人也是恨极了她。 “到了。我先解开禁制,稍等。”话毕,祝韫霜便上前,对着前方巨大的金色禁制罩抬手结印,手中诀印变化三次,手指翻飞速度之快。“开阵,解!”金色禁制罩随着最后诀印的落下缓缓从顶化开,露出真容。 原本暗沉的地洞突然红光遍布,地上画着红线的破败阵法幽幽发着红光,周边累累白骨,场面十分惊悚,洞顶还悬浮着一片手掌大小,薄如蝉翼,散发着红光的石片。 五人看着这场景,纵使是见过鲜血此刻也不免有些惊住,宁沫祁看向那些数不清哪个是哪个的白骨,颤声问道:“这些,都是死在天魔阵下的修炼者吗?” “不止,里面还有孩童的尸骨,想来后期邓堑仪被怨灵控了心智后还在继续提升自身修为,当真恶心。”褚熠殊看着埋在底下露出脚骨的白骨,嫌恶之情不掩半分。 云书窈看着这四周,只觉寒意森然,刺得骨头都发着冷。看着地上过去几年仍旧散发着红光的诡异阵法,问道:“这阵法当时便被韫霜姑娘毁去,为何那些人还可以继续使用?” “当年我确实一进来便将这阵法毁去,就算有几个漏网之鱼逃走我也可以确信他们无法修补此阵。毕竟此阵法,非仙境实力,不得靠近,否则便会被当作猎物吸进阵法之中,沦为阵法的养品,滋补着这阵法愈加壮大。” 宁沫祁一惊:“还能如此?那此阵当真是外界所说的邪阵,害得这三界不得安宁。” “所以这阵法是后来其他人重新启用了。”褚熠殊接话完,几人陷入思考,不到片刻,五人便齐声道: “是陈逾口中的尊主!” 云书窈茅塞顿开,道:“陈逾说这个尊主是以修为与他们契九门作为交换,契九门将抓来的修炼者送到这里,而绮洲那边再安排人大肆鼓动修炼,这样一来整个计划便能完美实施形成闭环。” 祝韫霜听完,面色不由沉重起来,沉声道:“倘若这个计划一直持续下去,那么最有可能的结局,便是三界会因此受到重创,甚至是需要重建,神天源也可能会被影响到。” 路明津面露苦色,犹记得那几年天灾即便他是城主儿子也不曾吃饱饭过,更别说老百姓们。“绮洲天灾那几年过去后三界便很少有什么大灾难了,这动荡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便又要开始了吗?” “现下查到这里也不是没有头绪,虽说陈逾不知那尊主真貌,但是他在绮洲却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我就不信,他接下来会没有什么大动作。”说到最后一句时,祝韫霜那明艳的小脸更是带上了几分势在必得,眼尾的痣更是添了几分风情。 几人继续在这洞内翻找查看着,企图从中获得一点关于陈逾口中尊主的有关事物。 这时,路明津忍不住心中疑惑,向祝韫霜问道:“邓堑仪未堕魔前,你可曾见过?” 祝韫霜边施法抬起白骨,边回道:“不曾,但是我师父见过他,师父说他未堕魔前本是个玉树临风热心善良的少年郎,不曾想一朝堕魔,为害三界。” 云书窈不免疑惑:“可他为何会突然之间那般渴望成神,甚至于违背本心使用邪阵,害得三界不得安宁。”五人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均是答不知。 云书窈也不再探究,忽地,她感觉到洞顶那片发着红光的石片有什么异响,抬头正正对上了那石片,鬼使神差的,她举起手碰了那石片的边缘,石片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疯狂摇动起来。 另外几人纷纷被这异动惊到,回头发现只是石片抖动,云书窈也无事才放下心来,祝韫霜抬头望向那石片,隐约觉得不对劲,直觉喊道:“快散开。”话音刚落,那石片瞬间变得有如成人般巨大。 紧接着石片里缓缓出现了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那男子墨发高高束起,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