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住院后的第二天,电话是直接打到住院部的,是秦姨,问她到底做了什么惹林妍发那么大的火,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给扔了。 她找了个理由,但也是事实,“谈恋爱吧!我和我们学校里一个长的还挺帅的男生在谈恋爱!” 一声刺耳的尖叫传过来,易安把电话拿远一点,她感觉电话那头的秦姨都能跳起来, 秦姨:“哎呦小祖宗!那可不得了,这可不能做啊!你现在才多大?怪不得太太发那么大的火,很多结过婚的男人都靠不住,就别说那些小年轻的了!尤其是长的好看的,可渣!” 易安乐了,她随便敷衍几句:“嗯知道了,回头有空就分手!” 秦姨还在絮絮叨叨:“你说你也是真不小心,怎么能从楼梯上摔下来呢?是不是没好好睡觉?也不好好吃饭,头怎么不晕……” 这又是易崇光的谎话! 林妍可不会有这么大的耐心跟一个保姆说那么多废话。易安一直觉得易崇光太虚伪了,走在路上跟谁都能聊几句,说些好听的客套话,无时无刻不在外人面前展示他“亲民”的一面。 住了两天的院,易安就要求要出院,她现在身无分文,林妍告诉秦姨,不准让她回家,不准给她送钱送东西,敢回家就打死她!让她自生自灭! 她的住院费是陈泽禹付的,新手机也是陈泽禹买的。 倒不是心疼陈泽禹的钱,她真的不想在医院呆了!不管陈泽禹再怎么阻拦,她都要出院,陈泽禹跟她商量后无果就答应了她。 只是没有地方住,她只能跟着陈泽禹回他家。 陈泽禹安顿好她就去商场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回来,都是她所需的。 第一天晚上,易安怎么着都睡不着,对于陌生的环境,她无法安定的沉睡下去,一直到大半夜,她去到陈泽禹房间门口,轻敲了几声,没人应。 她拧下门把手往里推,发现被反锁了,气的踹了一脚门,骂道:“牛逼!” 次日清晨,陈泽禹做好早餐来敲她房门,她听见了,就是没搭理他!他以为她还在睡,就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再拿了一个锅盖盖住,就去上学了。 等他放学回到家,进了门,就听见一阵阵钢琴声, 他走到她背后把手放在她肩上,她毫无反应,他就站在她身后等,听着她把一首曲子弹完。 易安起身是连看他都没看一眼,抬脚就走,他跟在她后面嘘寒问暖,她还是一言不发。 直到走到餐厅,陈泽禹发现餐桌上的早餐愣是动都没动,便问:“早餐没吃?” “嗯。”她漫不经心回答道:“凉了。” “可以热一下啊?” "不会!不懂!没做过!” 她向来是养尊处优惯了。 陈泽禹问:“那你今天一天都没吃饭?” “嗯,不想吃,没胃口,饿死算了!” “还有,帮我洗一下衣服,我不会用洗衣机!”话落,她走进房间,砰一声合上门,一声咔哒,她把门反锁了。 陈泽禹先是把她换下的衣服整理出来,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她的内衣,发现被扔进垃圾桶里。 他又跑到她房间门口敲了两声问:“你那个……衣服!怎么扔了?” 易安心里自然是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衣服,便在房内扯着嗓子回应,“你家就一个洗衣机,没有可以单独洗内衣的,我不想自己洗,就扔了!” 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好像是不高兴! 他把她的衣服塞进洗衣机之后就去做饭,等他做完饭又跑去叫她。 吃饭时,她一言不发,她的睡衣领子前面的两个扣子都没扣,里面露出来白色的纱布,他问了句:“你那伤口要换药是吧!” “嗯!”她拿着汤勺舀着汤,愣是不往嘴里送,她今晚,一直避开他的视线。 “你有没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陈泽禹问道。 “还行!”她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之后,说:“陈泽禹!我想画画!” “好,等会吃完饭我去给你买材料,你跟我说说你需要什么?” “今天不补课?”易安疑惑道。 “老师有事去了,这段时间都不能来了!”陈泽禹很平静的说,但是耳朵根子都开始红了。 明显就是心虚。 陈泽禹一放学就给补课老师打电话说他们俩出去集训都没时间补课了。 他说谎话时,太明显了,她一眼就能看穿,暗笑一声,却也不打算揭穿他。 饭后,他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