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之前,易安还打电话问过陈泽禹春节怎么过? 陈泽禹给出的回答是,他要回晟州和他爸爸一起过。 借着这个机会,易安试探性的问他会不会走亲戚之类的,例如什么姨妈家,伯伯家…… 陈泽禹却说,他在晟州没有亲戚。 易安:【你爸爸妈妈没有姐妹兄弟之类的会来你家吗?】 陈泽禹:【没有,我爷爷就我爸一个儿子,我妈妈好像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的,但是他们我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往来。】 就是陈泽禹的答案,让易安越想越不对劲,明明陈家河和陈家明是双胞胎兄弟,陈家河的邻居都知道,陈泽禹为什么会不知道? 陈泽禹不会对她撒谎,这一点,易安是肯定的。 靳晚洲也被易安赶走了,那日听到易父的话,易安回到房间之后就给靳晚洲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见面, 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在晚上,唯独这次,是在白天, 不过还好,天冷,也没什么人来公园里, 易安给靳晚洲定了个去山城的机票,又给了他一个行李箱,靳晚洲刚开始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易安又把他的手机抢过来,拿石头砸碎以后扔进莲花池里。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新手机递给他,“以后用这个手机和我联系!” 靳晚洲接过手机看了看,笑笑道:“你什么意思。”蹲下身打开行李箱,映入眼帘的是满箱的红钞票,易安非常严肃的递给他一张银行卡,他没接, “易安,你这是要干什么?” 易安的神情非常严肃,“让你走!这段时间你躲起来,不要回北莞!” 靳晚洲抿了抿唇,眼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出什么事了?” 他回想自己那天晚上好像包裹的挺严实的,带了个头盔穿了个长到脚的雨衣手上带着橡胶手套,就连鞋上面也套了鞋套。 易安不回答他的问题,拉着他要走,他直直站立在原处不动,易安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他解释道:“我还没毕业,回头要上学的。” “上那破学校有什么用,毕业了也就一个中专生,也没什么出息!”易安嘲讽道。 “但是我不读完,我就是个初中学历!” 易安恼得甩开了他的手,看了看四周,气急败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现在不管你什么学历什么生!你现在必须走,你看看你那烂学校都是一些不入流的社会渣子,有那个上学的必要吗?” “倒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学校还是有很多好好学习的学生……” “我不是不愿意听你的话!”靳晚洲解释道:“我爸妈怎么办?虽然他们对我不是特别好,但是他们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 “你这条命不要了?还有心思要对别人负责任?”易安冷嘲道。见靳晚洲低着头不说话,她也收敛了些戾气,想了一下,说:“我会找理由帮你照顾你爸妈的……”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出了公园,他被易安拉着硬推上了一辆等候已久的车去了机场,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机场是什么样的,也从来没有坐过飞机。 靳晚洲的生活条件比易安的想象的还再差,之前听陈泽禹说他家很穷的时候,她都不明白穷人到底是怎么穷法,直到看见靳晚洲的家, 穿过破破烂烂的老巷子里,潮湿逼仄破旧的楼房,楼层连电梯都没有,忽闪忽闪的声控灯,楼道里堆满了垃圾。 靳晚洲的家庭情况,他也告诉易安了,他小的时候,生活过得还是可以的,家里头开了个火锅店,后来生意不好损亏,就把店铺转让,一家子从晟州来到北莞,摆了个烧烤摊一直要等到凌晨才收摊, 他放学后就会在自己的烧烤摊上烤烤串,打打杂,刷个盘子之类的。 他还会找机会做各种兼职,然后把钱存起来,就是想等到冬天想买一件羽绒服穿,或者是可以请同学吃一顿饭, 现在这种冷天气,旁人都穿羽绒服,大衣之类的,易安看到的是靳晚洲穿的是一件棉袄里面套了个针织衫, 他说,他攒的那一点钱要留着去看病,在他父母面前他要是发病,会挨骂的, 易安站在靳晚洲家楼下许久后才离开。 她吩咐了人给靳晚洲办了退学,也定时以靳晚洲的名义给他的父母打生活费,假意告知他们靳晚洲外出打工。 吩咐下去的人回来告知易安,靳晚洲的父母当着他们的面还数落了靳晚洲一顿,说养他费了不少钱,还总是生病,不上学也挺好,老早出去挣钱,也算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家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