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尔王子感觉自己在海里浮浮沉沉的。 身边来来往往的小鱼一点礼貌也不懂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撞来撞去。 “嗯?我在这里干什么?我什么时候学会的游泳?真是奇怪” 塔克尔眼前飘过一把眼熟无比的折扇。 “啊?我的扇子,完了,完了,这泡了水全完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的小甜心” 王子伸手就要去抓,哪知扇子像条小鱼似的游的飞快,根本抓不到。 急的王子狗刨极速前进追扇子。 忽然感觉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塔克尔抬头一看,竟是只大鱼,大鱼张开了他的大嘴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 床前围观的众人看着王子越冒越多的冷汗,赶忙让老头扎快点。 老头一手拿着根银针,一手老神在在的摸摸自己的白胡子:“不急,老朽这就来扎最后一针猛药。” 说罢老头拿针就朝塔克尔头顶扎去,众人看着老头针扎头顶的手法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像是有人在扎自己头顶一样。 王子眉毛皱了起来,鼻子也一抽一抽的,看着很不安稳的样子。 浓密卷翘的眼睫毛扑闪了起来,王子眨巴着大眼迷茫的看向了围观的众人。 众人被王子比大海还清澈的碧蓝双眼美的晃了一会儿神。 本来这些外国随从们碧绿的瞳色已经够大眼稀奇了,没想到这王子瞳孔颜色竟是碧蓝色的,还真是好看的紧。 随从们见王子醒了就叽叽咕咕的凑上去述说来龙去脉。 而塔克尔却眼框泛红的盯着手中的废渣。折扇被海水浸泡过本就受了损,又被自己死死抓住更是二次伤害损上加损。 这几片细竹加上一团颜料晕染过的废纸,王子只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 从小因为身体弱被父母因听信中原渡海和尚的话取了个女孩名字也就算了,没有真心朋友也就算了,连小时候主动和自己玩的小甜心给的定情信物也保护不好。 泪水吧嗒吧嗒的滴在废纸上,已经晕染开的颜料并未因泪水的滴入而再扩散。 仆从们都还在自说自话的邀功,却无一人询问他们这位笨蛋美人王子为何哭泣。或许是因为这体弱王子娇娇弱弱的没少哭过吧。 还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怪不得王上王妃给他找对象都找不到。 多哭哭吧,都是王上王妃给惯坏了,哭哭就习惯了,或许王子发现哭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就有了男子气概。 (王子哭唧唧 : 胡说,才不是因为找不到,明明是我心有所属不想找。) 探春轻推了下愣神的夫君:“哎?哎!回神啦喂,这有什么好稀奇盯着别人看个不停的。金陵家的时候祖母收了只波斯猫眼睛也是这个色。” 邬炎摇了摇头:“是这个色肯定没别人这个王子的好看” 小将军细细打量了一下探春的神色,并无异样,内心略显失落。 但邬炎还是补了一句:“但我还是觉得探春你的眼睛最好看,一看就是个有文化有本事的人” 一旁的宝琴听到这话乐的不行:“哎呦,真的是。探春姐夫你怎么这么逗?夸人有你这么夸的吗?合该让我探春姐姐送你几本诗经好好看看陶冶陶冶情操。” 小将军被笑的有点不好意思,傻傻的挠挠头看着他夫人:“真的这么没文化吗?” 探春看到他那对可怜兮兮的狗狗眼,轻咳一声:“咳,别听她的。她就爱欺负人,你这样挺好的”(傻傻的,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邬炎余光看见王子还在哭,不由的问了一下随从们:“你们王子怎么还在捧着那团废纸哭?很重要吗?” 当然大多数随从都没听懂也就没理邬炎,只有翻译官用汉话回了句:“王子他本来就爱哭,在母国的时候天天捧着个扇子隔花园里哭。现在他扇子都成这样了是合该他哭个十天半个月的。” 小将军皱紧眉头,老爷爷看手机脸。心说:“这怎么和林妹妹一个性子,可别是抑郁症吧。这万一他葬扇悲哭而死这可不就是我们的罪过?他爹妈一追究,皇上又肯定不会罚自己儿子就只有拿我撒气。这我可得想个法子让他别哭了” 邬炎想了好一会儿才和他们说:“这样吧,看你们王子的扇子虽然烂成这样但有点中原扇子的模样,明天我带你们王子去街上扇子铺古董行什么的挑一个一模一样的不就行了吗?” 小将军说了好一会儿无人回应,看着迷茫的随从众人竟都眨巴着无辜的绿眼睛看着他。 仔细一瞧,翻译官不在。 (小将军冷汗,真的是懒驴懒马屎尿多啊,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