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云是真不知道这个贺仰止是谁,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兴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真挚,喑辰那幽绿的瞳子里闪过一抹萤火般的笑意:“夏小姐真是比在下想的还要笨些,竟连自己的未来夫君是谁都不知?” 未来夫君?!是嘞,她好像是要跟个什么贺将军成亲,这个贺仰止到底是什么人?她还没过门就被威胁要盯着他了? 虽然疑惑,但夏时云还是很惜命的,她抓起喑辰微凉的手,笑的一脸讨好:“好嘞这位公子,今后你就是我大哥,我一定帮你盯好了贺仰止这小子!” 喑辰没有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干脆,愣了一下才笑着捏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扯向自己:“夏小姐的胆识在下佩服不已……不过……” 说话间的功夫,夏时云已经被他拉进怀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不过什么?哎!” 后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喑辰咬上了她那处的皮肤,手臂收紧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夏时云挣脱不得,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可以透过薄薄的衣物感受到他低于常人的体温,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下敲在她的鼓膜上,分不清究竟是她自己的还是他的。 良久,喑辰松开了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夏时云后颈处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咬痕,喑辰眼神暗了暗,满意的勾唇,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暗红色的咬痕:“夏小姐可感觉哪里不舒服?” 他这么一提,夏时云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她的确是感觉到后颈处酥酥痒痒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咬痕进入身体:“你对我做了什么?!” 喑辰抬手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微微垂眸凑近她耳边:“夏小姐不必害怕,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蛊虫,只要夏小姐乖乖听在下的话,这蛊虫是伤不到夏小姐的,只不过……”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弄的夏时云有些痒,微微偏过头拉开两人的距离,有点不耐烦的开口:“只不过什么?”这人说话怎么总是只说一半啊。 喑辰没有回答,尖尖细细的瞳孔静静的看向她,夏时云试图从那双深潭一般的眼睛里读出些什么。 房间里安静下来,后颈处的那些酥痒一路蔓延到她的骨骼,化作刀刻般的痛,一阵高过一阵的刺痛顺着神经末梢布满全身,夏时云攥紧袖子,想要抵抗这种痛苦。 “呜……”压抑痛苦的闷哼随着鲜血一齐从她的嘴角溢出,喑辰动作轻柔的轻轻为她拭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夏小姐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夏时云强撑着理智,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她现在恨不得把面前这张阴险虚假的脸撕碎,咬牙挤出两个字:“解药……” 喑辰握住她的手,引着她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声音温柔:“母蛊在在下的体内,在下就是解药。” 疯子,这是什么疯子?!夏时云痛的说不出话,不然高低骂他两句。 子蛊感受到母蛊,更加躁动起来,沿着她的脊骨细细啃噬,剧烈的疼痛袭来,夏时云呜咽一声,两眼发黑就软了下去。 “夏小姐?”喑辰长臂一捞,稳稳地接住她,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从袖口摸出一丸黑色的药丸塞入她口中,夏时云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呼吸平稳。 屋子里响起一声轻笑,打瞌睡的守夜丫鬟突然就清醒了,慌忙推开屋子:“小姐?!” 夏时云睡的正香,丫鬟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生什么,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转头就跟暗卫死不瞑目的尸体对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