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到底是alpha还是Oa——希尔维斯特其实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知道他是Oa的人并不多，其中活着的只有三个，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尊贵的父亲，还有一个是他忠心的副官。 如果让蠢呼呼的龙小姐知道他是Oa……希尔维斯特想，自己大概在某一天会控制不住，让她去和那些知道这个秘密的死人一起作伴。 他对龙芜眨眨眼睛：“关于这个，我希望龙小姐能够持和我一样的态度。” 龙芜傻愣愣地问：“什么态度？”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作为朋友应该有身为朋友的自觉，对你保持好奇之心的同时，也要适当地尊重你的个人隐私。” 他显得彬彬有礼，却又有几分未曾显现的咄咄逼人，让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龙小姐，顺着他的话向前走：“就像我选择不询问龙小姐从哪里来一样，我本来以为，龙小姐也会选择不询问我的性别。” 龙芜倒吸一口冷气：“这么神秘？” 他刚想点头，便听到龙芜又加上一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变性人？” 希尔维斯特：“……什么？” 电视剧又交给了她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是，有一些人的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存在一定的差异。” 龙芜努力回想那部电视剧的女主角设定：“所以，TA们会考虑通过医疗手段，克服这种客观存在的差异性。” 希尔维斯特：“名字是？” 龙芜：“什么名字？” “让你了解到变性人这个设定的电视剧的名字。”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通过电视剧知道的？名字嘛，好像是《alpha妈妈：一胎十宝狠狠爱》。” 希尔维斯特：好的，等回了帝星就以侮辱皇室罪把这个电视剧封杀。 “我当然不是什么变性人，只是有的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就像龙小姐的来处一样。” 希尔维斯特笑得温和：“就让我们互相守在对方秘密的入口处吧，晚安。” 谁知，龙芜突然拉住他：“不，这个问题和那个问题，不一样。” 她的面容有些严肃，金色的眸子带着几分独属于兽类的侵略性：“我分化了之后就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控制不住的东西。这种东西无形无色无味，但是我能感受到，这种东西很不安分。” 希尔维斯特听懂了，她说的大概是信息素。 “别担心。”他安抚龙芜，“这是你作为alpha的信息素，难以掌控信息素是每个热分化后都会出现的症状。你只要定期服用抑制剂，就会好很多了。” 这就让龙芜有些苦恼了：“可是劳伦斯星能有抑制剂吗？” 希尔维斯特正想说，你别担心，alpha抑制剂我会配置，而且效果还比外面的好上许多，便发现面前的龙芜，无声地产生了变化。 她的眼睛，原本是金色的竖瞳，在劳伦斯星并不算阳光灿烂的午后，这双漂亮的眼睛本会光华流转，美不胜收——而非像现在这样，变成一片浑浊的赤红。她的呼吸也比平时更急促、更炽热，也更让希尔维斯特本能地感到危险。 龙芜分化后的第一次热期，来势汹汹。 就这么打了希尔维斯特一个措手不及。 他心道糟糕，只希望龙芜还存有最后一丝理智，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从空间钮中找出一瓶alpha抑制剂：“龙小姐，醒醒，把这个喝下去！” 希尔维斯特抬手就要把这瓶抑制剂往龙芜嘴里灌，谁知发了狂的龙芜比平日里的龙芜动作更快。希尔维斯特的眼睛甚至比不到她的动作，自己就已经被浑身滚烫的alpha压倒在地了。 龙芜混沌的大脑中，并不曾拥有“理智”的概念。 她只是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烤，本能让她开始寻觅一块冰凉的绿洲，而面前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看起来很美丽的银发男人—— 将赋予她无上的平静。 直觉让她对面前这个男人脖颈处的某一块皮肤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欲望，譬如舐吻，啃咬，或是更糟糕的其它……她想用舌尖去描摹那一块皮肤的形状，去体味他是否如同自己本能宣判的那样，沁出丝丝凉意，她僵硬着步伐慢慢向前。 直至将希尔维斯特逼至退无可退的边缘。 他的身上迸发出某种香甜得过分的气息，闻起来，就像是月亮的味道；他有着发红的眼角，破碎的嗓音，脆弱的躯体，柔软的指尖…… 龙芜觉得，自己要陷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