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蓝体谅地宽慰他,“有些话一时之间也很难说出口,没关系没关系,你可以发给我,我能……能接受的……我等你答案。” “你没事吧?” 薄蓝吐出长长一口气,太煎熬了,每一分每一秒。 “没有啊,挺好的,现在就等着他跟我分手了,一想到分手,我简直开心得不得了!”薄蓝像是花光所有的力气,瘫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只是有点累,望着天花板垂下的主灯,一片片的像花瓣,像她玩闹着簪在他耳际的洁白梨花。 丁望兮回来时候被躺在沙发上的薄蓝吓了一跳,“怎么不开灯躺这儿了?” 凑近一看,沙发上的薄蓝蜷成个虾子,“怎么了?”伸出一只手试她的体温,摸到了一头冷汗,但感觉没有发烧。 “蓝蓝,我去拿体温计!”说着,丁望兮起身正要去拿家里的医药箱。 薄蓝缓过这阵疼,赶忙拽住了人,嘴唇因为忍痛被咬得异常红,“没有发烧,生理期,你帮我拿布洛芬。” “怎么这次这么厉害?” “可能是昨天我贪杯多喝了两杯冰啤酒。”薄蓝气若游丝地回答。 一听这缘由,丁望兮顺手捏了把她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取了躺椅上的毯子给她裹上,又去拿了药端了温度合适的水。 吃了药喝了温水的薄蓝弯了眼,讨好地摸摸丁望兮冰凉的手掌,“丁小妞,你真好。” “好什么好?”丁望兮戳了戳她的额头,“我可算知道你哥为什么要交代这么多了,吓死我了!下次绝对不管你了!起开起开不准靠着我!” 薄蓝才不管她的嫌弃,无赖地靠在丁望兮的肩头,这让她能暂且抛下对被书写下的傀儡命运的焦虑。 原书剧情线开启,时间越来越少了。 薄蓝裹在被褥里,望着依旧在阴雨绵绵的窗外,听到门铃声被迫离开温暖的被窝,心里盘算着改天非要换个密码锁,追求什么古典文艺范? 家里的卫生用品告罄,丁望兮自告奋勇冒雨采购,薄蓝以为又是丁小妞儿忘了带钥匙。 结果打开门看到的会是一个如此意料不到的人——温揽州。 温揽州简单地背了个包,惯常休闲风格的一身黑,头发湿成一缕一缕,落拓狼狈得像条湿漉漉的小狗,得体礼貌地在寻求帮助。 薄蓝仰头看他,傻了片刻,本来他就很太合她的审美,太久不见,再次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庞,眼睛不止移不开,甚至感到鼻尖泛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可以进去吗?手机没电了。” 他整个人稳的不像跨越了九千多公里,风尘仆仆,反倒像早上出门忘带雨伞淋了一圈办完事回家。 薄蓝不合时宜地想起奔走一百公里,历经九天只为复仇咬抛弃它的主人一口的新闻。 住在脑袋里的忽不加掩饰地在看笑话,“男主杀上门了,怎么办?” 薄蓝听到洗手间的水流声,确认到人暂时还没出来,漂亮的脸皱起来,压着声音暴躁又崩溃地开口,“凉拌!” 这谁知道怎么办!谁能想到昨天悄没声的温揽州今天就能杀上门来!该不会气不过,打12小时的飞的过来专程来“咬”她一口吧? 感觉姨妈更痛了。 温揽州简单收拾后出来,看到站在开放式厨房灶前一脸苦大仇深,啃咬着嘴唇的薄蓝。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思考时候有下意识咬嘴唇的习惯。 所幸困扰到她的事情向来不多,就算有也不会让她思索多久,否则他都怕她给自己嘴唇咬破。 长发用夹子随意挽起,但耳侧总有不听话的发丝逃出来,身上穿着天蓝色毛绒绒印着猫咪的睡衣,没有半分顾念形象的模样,慵懒随意极了,毛毛躁躁的,可爱极了。 他都想揉揉她皱成一团的脸蛋,像梦中那样抱在怀里问问什么事让她愁眉苦脸得不开心。 视线落到她下意识护住腹部,胸中涌上的阵阵暖意又活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熄得干干净净,眼底沉下霜色,嫉妒一闪而过。 就算是站在这里,眼见为实,还是很难想象此刻她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孩子,一个她与旁人的孩子,分明她自己骄纵得还像个孩子,怎么可能? 方才他注意到了卫生间的洗漱用品是双份的,但并不像是男人的,多半还是丁望兮与她一起住,没有让那个男人住进来。 “你要喝茶还是咖啡?”薄蓝感到一道存在感强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毫不意外看到温揽州正举着毛巾胡乱地擦着一头湿发,见她望过去,刻意别开了脸。 嫌弃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