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送吧。” “无事。”男人丢下两个字没有吭声,随后往门口走。 严凝和沈湘宁跟上。 “嫂子?”严谨留在原地,前看看后看看,这..... 沈辞宁盯着足尖良久,严谨低下头,“嫂子,您....”是不是哭了?他也觉得大哥的此番言论不妥当。 沈辞宁压下眼角的湿意,深呼一口气,仰头对着驻足在原地安慰她的严谨笑道,“没事。” “夫君送送姐姐没什么的。” 她不能露出嫉妒,也不能管束严韫,若是逾越过去,就不是安守本分了。 “二弟今日不忙碌么?前些日子,你用过晚膳总是要出去,今日如何得空在家。”不想他再提,沈辞宁转而问起严谨在翰林院上的事情。 “今日不用忙碌了,前些日是林大人吩咐....”两人在原地攀谈起来。 男人已经走远,眼神依然在正堂中,只见桌上不说话的人,言笑晏晏与他的二弟聊得正欢,她笑着,仰头看着严谨。 “大哥,湘宁姐正与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沈湘宁问起他近些日子还好么? 一直不听见严韫回答。 男人的目光从正厅收回来,没有管严凝,对着沈湘宁道,“世子夫人有心了,还是多关心关心崔世子罢。” 三人停了下来,沈湘宁的脸色有些难堪,目光受伤看着严韫。 “严韫,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语气淡薄,“没什么意思,夫人深虑了。” “既然有孕还是好生在府上安胎为宜,少走动,以免伤了胎气。” 沈湘宁瞧着男人的清隽如月的侧颜,纵然看多少遍,亦然觉得惊为天人,崔宥固然不错,天长日久,压根就比不上他。 想起他方才主动,默默为沈辞宁添菜的举动,想到近些日听到有关他破案如神的言论,又想到严韫原本是属于她的未婚夫。 越发后悔她当时不应该为崔宥所迷,不敢着于短见。 刚刚,他也为自己剥鱼肉了,是不是.... “严韫,你是在怪我吗?当初...” “侯府的马车等了许久,天色已晚,夫人早些回去吧。”男人不听,径直下了逐客令。 “大哥,湘宁姐是...” “回去。”严韫也不管,人送到门口话也说了,他大步流星径直离开。 沈湘宁看着他的背影,“......” 严凝急得跺脚,“湘宁姐,你不要难过,大哥只是...哎呀,我觉得他这是气话。” “......” 吃了一顿奚落,沈湘宁心有不甘,一脸不愉回到了侯府,进了院子下人告诉她崔宥外出,还没有回来,又说起四房今日到侯夫人面前讨巧去了,惹得侯夫人开心不已。 “夫人,您可得加把劲。”陪嫁过来的丫鬟,暗示沈湘宁的肚子。 原以为侯府光耀,嫁进来才知道一团乱麻,严家人少,董氏又温和。 这一对比...... “派人去看看世子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孩子的事情还没有底,她需要尽快落到实处,若是被人揭穿,事情败露。 “.....” 严韫送了人回来,两人还在正厅说话。 严谨与沈辞宁说起他在翰林院的趣事,她难得听见外头的事情,又是官场上的事,倒真被转移了注意力,心里没有方才那般堵,正细细听着严谨讲。 少女脸色带着温软的笑意,专心致志听着。 到底有多少话,还没有说完? “大哥!”严谨先发现的男人。 沈辞宁的目光到他的身上时,她脸上温软的笑意渐渐消失,对着他就收敛?没有笑了。 严韫冷嗯一声,算是应了严谨的话。 男人的眸色阴沉,严谨的后背骤起寒气,为什么他觉得大哥看着他的目光有些不善? 严韫没有停留,抬脚离开。 回到北苑,属下已经将大理寺堆积的案子,严韫需要过目的卷宗放到了书房,等着他一一批阅。 男人坐下没有多久。 属下很快发现,公子似乎心神不定? 批阅卷宗的速度比往常慢了许多不说,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往苑门口看去。 “公子,您是不是累了?”属下好心上前问候,却遭到男人的眼神问候,登时噤声。 望眼